楚铃被姚盈、姚越俩人热切地围着,无奈地道:“我真的不是甚么阿音。”
突地,外头的天色骤然暗去,这姚家酒坊内紧跟着陷入了黑暗之中。
季琢取出一支火折子,问道:“可有蜡烛?”
姚盈答道:“我这就去取。”
说罢,她抬脚要走,却发现双足竟好似被灌满了铅水似的,沉重地抬不起半分。
季琢觉出姚盈的古怪,以火折子去照姚盈的双足,未料想,这双足居然不知何时被数十条黑蛇缠住了,黑蛇黝黑,吐着血红色的蛇信子,仿若在向季琢示威一般,且不止姚盈,连姚越、楚铃的双足都缠满了黑蛇,楚铃更是已被缠到了膝盖处。又有黑蛇在季琢、沈已墨双足三寸之外,互相推挤着,这黑蛇应当是觉察出季琢与沈已墨不是寻常人,不敢贸然行事。
季琢念了句口诀,手上火折子的火焰应声四散开去,拂过黑蛇,不过转眼的功夫,便将黑蛇全数烧焦了去,登时不大的酒坊内溢满了蛇肉烤熟的香气。
沈已墨苦笑道:“现下倒是不缺吃食了。”
姚盈、姚越还未缓过神来,倒是楚铃惊恐地道:“这黑蛇莫不是我引来的罢?”
这话音还未落地,季琢便施了个结界将姚盈、姚越以及楚铃护在其中,又将沈已墨护在身后。
沈已墨原本未觉察到异状,瞥了眼季琢的眉眼,方往外头看去,这黄沙外头居然盘着一条硕大的黑蛇,黑蛇长约十丈,俩成年人合抱般粗,轻易地将姚家酒坊的门口堵了个结结实实。
那黑蛇懒洋洋地望着姚家酒坊众人,蛇头半埋在在黄沙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吐着血红的蛇信子。
沈已墨传声道:这黑蛇莫不是为了死去的小黑蛇来复仇的罢?
季琢道:尚且不知,但这黑蛇实在太过巨大,不好对付,你我还是勿要妄动为好。
沈已墨点了点头,伸手抱住季琢的腰身,下颌贴着季琢的左肩,扫了眼那黑蛇,故意颤抖了数下,又躲在了季琢背后,趁机唤出了洞箫来。
那黑蛇望了众人片刻,便阖上了眼,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