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堪堪说罢,却不知怎地有一阵风窜了过来,挟带着烟气,全数扑到了沈已墨面上,熏得他连连咳嗽,几乎要落下泪来。
季琢赶紧将沈已墨护在身后,关切道:“阿墨,你还好罢。”
沈已墨止住了咳嗽,答道:“我无事。”
但因他咳得面颊发红,加之眼尾泛红,瞧起来好不委屈,好似被人欺负了去。
季琢柔声道:“阿墨,你坐远些,待烤好了我再唤你罢。”
沈已墨可怜兮兮地去船尾坐了,抱着双膝,时不时了瞧一眼季琢。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两尾鱼终是烤好了,季琢在上头撒了些香辛料,又撒了一把葱花,色、香倒是不错,不知口味如何。
季琢取了一尾鱼,咬了一口,这鱼入口鲜嫩,却是太淡了些。
他方要添些细盐,却听得沈已墨不满地道:“季琢,你竟然偷吃。”
说话间,沈已墨已到了季琢面前,抢过另一尾鱼,张大嘴咬了一口,这鱼着实太烫了些,仿若要将他的舌头都烫下来似的。
季琢见沈已墨苦着脸,赶紧变出一碗山泉来,喂予他喝了。
沈已墨就着季琢的手饮着清凉的山泉,山泉一入口,灼烧感便迅速褪去了。
季琢想伸手去抚摸沈已墨的面颊,到底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道:“阿墨,抱歉。”
“你为何要道歉?”沈已墨疑惑地望着季琢,“分明是我自己不小心。”
季琢指了指沈已墨手里头串在细长木棍中的烤鱼,道:“现下应当不烫了,你再尝尝可是淡了。”
沈已墨依言尝了一口,答道:“确实有些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