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礼隔着电话没看到蒋长封发骚的笑容,他回到疗养院出示相关证件后开始整理他太爷爷的东西,什么东西该带,什么不必带,他最了解不过。
有个大木箱放在柜子顶层,他伸手够不着,正准备出去找个梯子搭,背后一阵暖意袭来,一只手臂从他身侧扬高横探到柜子顶层取木箱,他惊讶转身,额头磕到对方的下巴,发出碰撞的响声。
蒋长封低沉一哼,郁礼赶紧从他胳膊下钻出去,脸颊腾起一丝丝热意,小心翼翼问:“叔,我磕疼你了吗?”
他的额头还留有被对方下巴上胡茬刺碰到的感觉,一方面窘迫,一方面又担心把蒋长封的嘴巴磕出血,毕竟刚才那声音可不小,磕得肯定挺厉害的。
蒋长封把木箱轻松取下来,弯下腰把嘴张开给郁礼看,“是有点血腥味。”
怕郁礼过意不去,蒋长封把木箱递给他,“你先收拾,我进卫生间洗一下。”
郁礼的目光追随蒋长封进卫生间,手指抚上额头摸了一会儿,才继续整理太爷爷的东西。
东西不算多,一个木箱足以装满。
蒋长封主动把装满东西的大木箱提起来,长袖衬衣有些碍事,他就让郁礼帮他把袖子折起来。
衣袖被郁礼往上折到小臂,对方流畅结实的肌肉线条是他所没有的。
郁礼虽然喜欢男人,哪怕眼前是个英俊的大帅哥,却很少往另一方面去想,顶多用欣赏的目光悄悄打量对方。
看着走在身侧的高大男人,他第一次意识到,属于男人雄性的魅力是这种感觉,自己明明没有动任何歪心思,心跳却会加速,脸颊还会泛热。
回到车上,郁礼问:“这几天工作顺利吗?”
蒋长封闲散笑出声,“还成,也算不上什么工作,就是请那几个市里的领导吃了顿饭,磨磨他们耐心。”
他不想和郁礼谈太多工作上的事,转开话题,“晚上留在那边吃饭吗?”
“留的。”毕竟太爷爷回去住的第一天,面子要给,而且也要看看老人家适应得怎么样,如果有必要,他还会留在那边陪老人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