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梅疏远多好,作为一个即将失去宝贝孙女的爷爷,他都很痛心,即使他宝贝孙女一米八……
“风流花心”这个标签打了一半,唐家老爷子也准备赶人时,他的老战友开口了。
“当时吊灯落下时,你不怕吗?心里头一点儿惊慌都没有?完全不担心砸你头顶吗?”
唐家老爷子脸上露出惊奇之色。
张先生和唐家老爷子虽然是老战友,多年故友,但是两人走的路完全不同。
唐家老爷子早年什么都干过,后来经商发达了,张先生却一直是孤家寡人一个,亲人去世之后,一个人少与人交流,唐家老爷子经常喊他吃饭,但是他也不会对别人多说话。
许多人很疑惑,唐家老爷子也太重情了吧,这么一个没权没势的老朋友,有必要这么巴着吗?
但是早年时期,张先生暗地里帮过唐家老爷子不少忙。
这次团圆饭席上,除了唐家老爷子外,梅疏远是唯一一个让张先生开口之人。
梅疏远摇头,回答:“不会伤到我的,我心里自然不怕。”
“为什么?”张先生追问。
刚刚那句话让唐家老爷子惊奇,现在便是惊异了。
梅疏远垂眸,一如平常:“我看的很清楚。”
“那你看看我,你看到了什么?”
张先生一身民国长衫,端坐蒲团之上,他年岁比唐家老爷子还大,看着却年轻的多,面容干枯生满了皱纹,一双眼睛却神采奕奕,目不转睛的盯着梅疏远。
梅疏远凝神望过去,声音轻如梦呓:“灵气。”
张先生瞪大了眼睛,唇瓣颤了颤,半响,整个人跳了起来,脸颊通红,围着蒲团转圈:“你骗我,你骗我。我师父临终前跟我说,我根本没有这个资质,我学了一辈子,永远都是个半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