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边上生了几株歪脖子树,树木落下一层阴影,正好将柱子全身笼罩。
“皇城混进魔族也不奇怪,那群魔族本事大的很。”
“……”
柱子依旧一言不发,团长发觉不对,快步而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团长……”
柱子浑身颤抖,如同被冰水从头淋到脚一般,整个人颓丧而虚弱,颤抖的不能自己,连声音也在发颤。
“团长……”
“怎么了?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团长呜呜哇。”这位青年冒险者,经历了昨晚的厮杀,经历了生死离别都没哭,此时却像个失去信仰的孩子,失去依靠的小姑娘一般,蹲在地上,崩溃大哭。
团长顿时手足无措。
被惊动的冒险者通通围了过来,又是笑,又是安慰。
“柱子,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团长一字一句,话语清晰,仿佛声音中有着无穷的力量,支撑着团员的脊椎。
柱子蹲在地上,如同一个懦夫,没有抬头,晃悠悠的将手中的东西伸出。
那是一卷羊皮纸,被柱子捏的变形。
团长看着柱子泛白的指尖,伸手去接。柱子握得太紧,团长抽了两下没有抽出来,便细声的安慰柱子。
边上的团长看的心急,又担忧又恼怒的呵斥:“柱子,你怎么这么没种?”
在团员的声音中,柱子终于缓缓松开了手指,羊皮纸被团长握入掌心时,他瑟缩的收回手,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