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老祖宗本来就极为厌烦夫人,夫人生下的孩子也不喜欢,唯有家主护住两孩子,现在……”
“有什么好可怜的,他们再怎么落魄也是金尊玉贵的主子,我们可怜他们?我们岂不是比他们更可怜?”
“嘘,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都不要命了吗?有多少人盯着家主位置,盯着大小姐和少主?你们还敢胡说?”
“不说了,不说了……”
待仆从离开,小少年瑟缩一下,仿佛冷极了。
江相宜蜷缩在一起,梦呓:“爹爹,相宜怕。”
然而,能给予他们庇护的人,成了一个排位,由木头雕刻而成,连刀剑都不能挡一下,更别说庇护了。
江临川久久的望着排位,无言,只能握住了姐姐的手。
修道之人,其实并不是很在乎世间俗礼,办个丧宴也无非是走个过程,其实并不怎么看重。
该有的过程摆在别人眼前了,他们的心思便活络起来,头一件事便是家主之位。
江家分支众多,目前来说,正统继承人便是江临川,然而一个没实力的小孩子怎么担得起家主之位?
在老祖宗没有表态之前,都觉得自己有希望掌权。
江家姐弟便干脆闭门不出,万事不理,全然不去争那家主之位。
然而他们不争,却始终挡了别人的道,如同一根鱼刺,令人难以下咽。
江临川冷着一张脸,拿着一把桃花木剑时,有人告诉他,今天二婶婶把江相宜领了去,打算给她安排一门婚事,如今争吵了起来。
少年还记得姐姐跟他说过什么,一个念头浮起:“他们打算让姐姐当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