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自木齿齿缝滑过,变得更加柔顺,这一梳便直接梳到了底。
在他的记忆中,明明从来没有为人梳过发,可是梅疏远却突然知道该怎么做了,连握住头发的力道也是适中,仿佛试过很多次。最后,他为江陵梳了一个整齐的发髻,这才停手。
江陵俯身在海水中看了看,海水浑浊,看不真切,江陵却满意的笑了笑:“这不梳的很好吗?”
“我以前梳过很多次?”
“当然。”
梅疏远点头,表示明白。
“你以前可喜欢给花皮蛋……不对,给容容梳小辫子了。”
“容容是谁?”
梅疏远将桃木梳递过去,江陵顺势去接,漫不经心道:“我们闺女啊。”
“……”
闺女?
梅疏远手一抖,桃木梳从手心落下,被眼明手快的江陵接住。
江陵瞥了他一眼:“猜猜我们两个谁生的?”
“我生不出。”梅疏远回答,神色平稳,就是语速有点儿急促。
江陵哪能就这么放过梅疏远啊,得意而笑,摸了摸自己肚子,表示:“我生的,你的种。”
梅疏远目光落在江陵手上,变得微妙而古怪。
“男人怎么能生孩子。”梅疏远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摇摇欲坠。他本来便没了具体记忆,只剩下常识,现在不由得开始质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