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歪扭扭的身体一滞,嘴巴一张一合:“二十年了,我杨钊又回来了。”
听见自家招惹到了这样一个凶狠的人物,董成瞬间懵了,他呐呐说道:“我董家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帮着董河害我们?”
听见这句话,杨钊眼皮子一垂,他扭过头来看向董湖父子,阴森森的说道:“怎么会无冤无仇,那董省长不如告诉我,十八年前,我老父亲是怎么死的?”
“什么?”原本浑浑噩噩的董湖乍然听见十八年前这个词,心里一紧,猛的清醒过来。
看着董湖这般模样,邵云去等人眉头一皱。
竟然是寻仇?
董湖颤抖着身体,下意识的选择了装傻:“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呵呵,董省长既然记不起来了,那就让我帮董省长回忆回忆。”
杨钊冷冷说道:“十八年前,你董省长高居市长一职,偏偏病重垂危。正是那时,你治下税务局的一个小科长挪用巨额公款赌博被抓,一个死刑是跑不了的。他爹为了救儿子所以找上了你,承诺只要你能把他儿子完好无损的捞出来,他就替你改命。是也不是?”
董湖两手一颤,杨钊说的都是事实,那老头是个隐姓埋名的术师,要不是他当时露了两手镇住了他,他当时恐怕直接就要派人把他打出去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对术师什么的深信不已。
“说什么改命,其实就是在你寿命将近的那天晚上,找一个和你八字完全相同的人代替你被阴差抓回地府。然后你立即毁了那人的尸体,这样一来即便阴差发现那人不是你,大错已经铸下,也无力挽回。你再花大力气贿赂阴差,阴差也不想让上头知道自己犯了错。索性收了你的贿赂,将错就错,拿我父亲替了你,又将我父亲的阳寿挪到你头上,教你可以多活十几年。”
杨钊冷眼看着他,当年他被正道千里追杀,为老父亲安全着想,他将老父亲送去了偏远乡下。
没想到对方没有被正道抓住,反而死在了董湖手中,这叫他怎么能不怨恨。
董成吞了吞口水,他依稀记得十八年前,董湖曾经叫他去公安局户籍管理处筛选了几十个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男人出来;也吩咐他从扎纸店买了几大卡车的香烛纸钱回来。
这么看来,杨钊说的极有可能都是真的。
他讪讪的看向董湖,对方额上满是冷汗,显然是心虚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