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于文啊,你在里面吗?”
听见彭母的声音,彭于文当即应了一声:“在呢。”
彭于文没有意识到自己声音沙哑的厉害,他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看见彭于文,彭母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忍不住的埋怨:“我敲门敲了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开门,我差点就报警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小孙子往房间里走去:“我心里实在是不踏实,我总觉得梅子的死不简单,不像是人干的……”
她坐到床上,回头看彭于文,突然咦了一声:“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什么?”彭于文伸手去摸脖子,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指间窜上大脑皮层。
他面色一白,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突然转身向浴室跑去,一脚踹开浴室的小门,往镜子前一站。
脖子上一片紫黑,手指印指骨分明,和徐梅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他手忙脚乱的扯出脖子上挂着的昌河道长送给他的玉佩,绳子下面空荡荡的。他伸手往胸前摸了一把,一手的灰白色玉屑。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煞白,额头沁出豆大的冷汗,浑身上下都结起了鸡皮疙瘩。
惊惧之中,他想到了昌河道长。
……
回忆到这里终止,彭于文心有余悸,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颤抖,他哆嗦着嘴:“我记得,那老头子说了我们彭家谁也别想跑,他这是想要害死我全家啊,少师,少师,你一定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两腿一弯就要给邵云去跪下。
邵云去瞥了他一眼:“行了,我既然答应过昌河道长,就绝不会食言。”
听他说起昌河道长,彭于文又想起自己方才骂昌河道长被他听见的事,当下讪讪一笑,弯着腿站也不是,跪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