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去居高临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来,抽出一张递给她:“总归你做的这些,嗯……姑且算作替天行道吧,既然这样,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揭穿你的,还会替你把这个谎言继续圆下去。”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这么做是好是坏。
余如凤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邵云去应了一声,而后说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余如凤一阵愣神,最后喃喃说道:“大概会和左明雷离婚吧。”
她苦笑一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别说秦家还有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就是她自己都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也好,”邵云去沉声说道:“找个地方重新开始,对你来说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他顿了顿:“好了,你调整一下情绪,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果不其然,就在拐角的地方,撞见了站在树下面色不显的秦怀信。
邵云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有什么想法?”直到走进医院大楼,邵云去这才开口问道。
秦怀信张了张嘴,下意识的往身旁看去,却不想正对上的一堵白花花的墙壁,他怔怔的盯着墙壁看了好一会儿,视线仿佛穿过了墙壁落在了小花园凉亭里孤零零的蹲在地上的余如凤身上。
思忖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松了一口气:“现在想想,我觉得我应该好好的感谢感谢余如凤才对。”
他没有再叫余如凤大嫂,而是直接喊了她的名字,显然是对她有了忌惮。
他继续说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相比于以德报怨,我更喜欢睚眦必报。我曾经不止千百次的想过等我爸百年之后,我该要怎么报复左明雷母子俩才好。”
“现在好了,”他一脸轻松,“余如凤弄出来这么一出——左明雷已经完了,他妈早些年操劳过度,身体亏损严重,这几年本来身体就已经大不如从前,估摸着也活不了几年了,现在余如凤又要和左明雷离婚,雪上加霜……他们母子俩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我想想就觉得高兴。”
说着说着,拐角就到了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