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在‘想’和‘梁’之间,加一个‘抓’字。”Kevin酸溜溜道:“认真看你的账。”
“这个账簿是手记的流水账。”房灵枢笑着踢他,“都是日常流水,有一搭没一搭,还不如他公司的细账明确。”
卢世刚在走账上一向十分小心,他供养罗晓宁许多年,一直是从公司职员的公务卡号进行转账,这张卡专走账务流水,因此完全不露痕迹。
“书架上好几本这种乱账,当时警方叫会计来核对了过,我也在场,跟他公司明细没什么出入。”
邹先生醋意未泯,蓄意打击报复:“这就是你疏忽的地方,这一本里夹着十字架,你为什么不留心呢?”
“每一本里都夹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吧?”房灵枢头大:“票据啊代金券啊还有打车的发票联。”
他掀开账本:“你自己看,还居然有火锅店的礼品券。”
“也幸好是你经手这一本,如果是别人,也许不能完整地保持账簿的原状。”Kevin拿过银离子喷雾:“嗳,你怎么穿上衣服了,脱掉,我给你换药。”
房灵枢伸开一只手——这就是让Kevin帮他脱的意思。
“娇惯。”Kevin对他的撒娇只觉得好笑,他起身给房灵枢脱了衣服:“坐起来,你的裤子。”
房灵枢赶紧往后退:“我伤在胸口,脱裤子干嘛?!”
“偿付医药费。”邹医生一脸理所当然:“我的出诊不免费。”
“流氓!骚扰!”
“那快去指控我,把我驱逐出境。”Kevin不慌不忙地捏着纱布:“只要你舍得。”
玩笑归玩笑,房灵枢还是乖乖褪了裤子——临潼攀车时,他两条腿都擦伤了,淤青一片。Kevin教他翻过身来,拿药油给他一一擦过。
“这种治疗体验真是享受。”他在背后发骚:“给病人带来健康,给我带来愉悦。”
房灵枢趴在枕头上踢他:“Kevin,我刚才发现一个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