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灵枢瞪他。
邹先生于是摸摸鼻子:“两个都很帅,这太难选了。”
房灵枢又瞪他。
邹先生无奈地挖樱桃核:“说明星好看也不可以,说你好看也不可以,我没有第三条路吗?”
房灵枢撒娇地踢他:“你这骚话是给狗吃了?你应该倾情吹牛,说为什么要整成这样?你比他们好看多了!”
他们相视而笑,放下了照片,甜蜜地,又去吃樱桃。
“梁旭怎么样。”房灵枢轻声道:“公诉了吗?”
邹凯文在他身边坐下来:“我从北京为他聘请了律师团,他是一定会活下来的。”
——在高墙里。
“他还年轻,按照中国的法律,也许用不了几年,就会得到自由的人生。”邹凯文握住他的手:“是你救了他。”
“人只有自己能救自己,”房灵枢说:“但我应该更早遇到他。”
——如果可以更早遇到的话。
没有任何一起案件是无风涟漪,而要追溯它的因果,总有太多如果。
如果罗晓宁能够早一点恢复记忆,如果梁旭能够信任房正军的承诺,如果卢世刚能够明白与虎谋皮必殃自身,如果罗桂双能够有一分一毫的良心发现。
又或者,如果金川县不是那样贫穷,如果沙场村的群情激愤能够妥善化解,如果罗桂双四人没有踏上前往缅甸的死亡旅程。
一切如果之前,都是时光永难痊愈的伤疤。那其中充满善与恶的一念之差,也充满命运喜怒无常的嘲弄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