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燃,别给我没大没小啊你!”
“那个人告诉你的?”
皓琳脸红,顶回去:“我本来就是生意人,除了跟我议论价钱,难道还要强迫人家跟我谈欧洲艺术史啊?我又不是你,连不懂装懂的机会都没有。”
皓燃忍不住轻笑:那家伙还果然是商人呢,好的没传授,倒让皓琳误入歧途。
“那陈大小姐,”皓燃打开手臂退后一步让她看着自己,“你看我的市值是多少?”
“嗯……”
皓琳的目光上下游移评估起来,还煞有介事地用手背支起腮,过了一会儿才笑咪咪答,“折旧之后,勉强还能充个市面价。”
“我有这么值钱吗?”皓燃故作惊讶,然后低头欣赏起地上的那些作品来。
屋间大致七、八百呎,避风避潮,到处陈列着被裱好的画作,有的准备送去拍卖,有的已经被人定下,总之,再好的艺术品,最终都将成为商品。
只有东面的墙角,有一幅丈高的画框被几层白纸封得严严实实,这引起了皓燃的注意。
“这幅是什么?”
皓琳及时批判:“要不得的好奇心。”
“包着的有距离感的东西才能够全面激发想象力。”皓燃一向有自己的理由。
“狡辩。不过这一幅我也没看过,放这儿很久了,但从来没拿走过。”
皓琳指了指屋顶,“这个房间有被改造,电子眼和红外报警系统一应俱全,运送途中也都由保险公司全程监理。”
皓燃挑起眉,稍微意外了一下:“看来陈家沾光了,终于拥有健全的保安设施,勉强可以与名门望族划上等号。”
皓琳大笑起来,捶他的肩膀:“爸听见一定气死。”接下来想起更重要的事,一对了,皓毅昨天来找过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