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湛的嘴角一下勾了起来,忍着笑,抬手一把按住门,把门彻底推开,然后在时光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从容的走了进屋。
果然是时光,再严肃的气氛有他在都得搅和黄了。
时光揉着脑门笑,蛇精病一样的大脑可算清醒了一点,尤其在看见楼湛有些红了的耳廓后,那种恶劣的又有些得意的喜悦心情像是雨后的春笋般嗖嗖的冒出了头:“你要帮我揉啊?真帮我揉啊?你别后悔啊!我要脱裤子了,真脱裤子。”
楼湛看了眼身后的床,又看了眼正解着裤扣的那只修长的手。突然脑子里就闯进了当年还在学校的时候,他曾经清晰无比的看过这个身体。流畅的线条,麦色的肌肤匀净地包裹着劲瘦的身体,那是一种近乎完美的动人的肌理,可以清晰的分辨出胯骨两侧的人鱼线。而在更下面,蜷缩着的东西是他自己明明也有的用来排泄肮脏的器官,可是在这一刻却从未那般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由而折射出某种密不可言的深深渴求。
楼湛口干舌燥。
时光脱不下去了。他以为自己是个过来人,足够没节操和底线。事实上他也曾经当着楼湛的面将自己脱了个精光过,半开玩笑似的,拙劣地诱惑着对面的那个人。可是现在不行了,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他从心底深处渴望对方能够用平等的目光看待自己。
“嘿嘿。”时光笑着,又把裤子扣扣上,“逗你玩的,看把你吓的脸都木了,不会让你揉的,再说你揉的也不专业,我等下去跌打馆找个老师傅揉。”
楼湛的眉毛跳了一下:“跌打馆?你找谁揉?”
时光翻白眼:“我大腿筋拉着,脚腕崴了一下,都不是大事,但是放着不管也不行……嘿嘿,你不会以为我要揉那里吧?人老师傅会告我耍流氓好吧?”
“腿和脚?我帮你揉。”
“不用……”
“我带了药,我帮你揉。”
“可是……”
“让我揉。”
听着楼湛加重了语气里的固执,时光默了,尴尬的走到床边,手足无措地看着楼湛。他在考虑是脱鞋还是脱裤子。这个选项原本不难选,正常人肯定脱鞋。问题他不认为自己可以将踩在地上的脚放进一个重度洁癖患者的手里,他怕自己等会连路都走不了了。
于是,时光穿着裤子往床上爬。爬到一半。就看到楼湛将药油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很认真的拆着包装,然后抬起头,平静的与自己对视。时光犹豫了一下,又重新站起来解开了裤子。看着自己略微宽松的黑灰横纹四角裤,一边松了一口气,一边懊恼的后悔自己竟然穿了这么一条一点都不性感的内裤!勒的浑圆挺翘的屁股什么的,既性感又妖娆什么的,万一楼湛狼性大发!霸王硬上弓!嗯嗯啊啊!翻来覆去!再来个磨人的小妖精……雅蠛蝶!这个联想一旦展开了,简直忍不了啊!
楼湛捧了一手心的黄褐色的药油,满屋弥漫着刺鼻的气味,而他的视线则定定的停在了时光的身上。时光穿着鹅黄色的t恤,牛仔裤已经褪到了膝盖上,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大腿和收束仟细的腰线,中间是一条纤薄的黑灰横纹的四角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