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时家的财产都该留给自己和时卉的?她已经想不清了。或许是自己照顾日出晚归醉酒的丈夫时。或许是代替丈夫出面安抚集体抗议的工人时。或许是时光考上高中一年见不到一次面时。总之……在她的生命里,她的眼里,渐渐的就没了时光这个人。
可惜现实正好相反。
时光姓时。
他是时天嘉的儿子。
楼家的产业注定了有他的一份。
余青蕾忌惮时光。
在时光一无所有的在外面打拼的时候她就深深的忌惮这个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儿子”,惧怕他突然一天想通了,分薄这份家业。
给,还是不给?
不给,她有什么立场?
给,她心疼的好像把自己给撕成了一半送出去。
于是。
正是这份焦虑。
她开始不止一次的在丈夫耳边说起了时光的坏话。
从不着痕迹,到意有所指。
说到了最后,她简直就是指名道姓,将自己所有的惧怕改成了更加隐晦却尖锐的词句,送进了丈夫的耳朵里。
时光读大学离开家的第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