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伪没有立刻回答,在屋内环视一圈确认再无遗漏之后, 他才看向了周特。
“除了这儿,还有其他韩弈长时间待过的地方么?”
此时的他虽然顶着一张韩弈的脸,说话时的口吻和神态却与韩弈迥然不同。周特对他的态度也不像对韩弈那样小心翼翼,他直接道:“没有了。”
镜伪的表情有些不以为然。
见他不信,周特强调说:“我从大学起就和韩弈是同学,我们认识了足足五年。韩弈的父亲娶了后妈,他和家里的关系不好,身边也没有从小认识的朋友。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除了我带你来的这些,你不可能再找到别的地方了。”
“哦?”镜伪闻言,抬眼看他,“最了解他的人,你们的关系这么好?”
周特被问得一时语塞,不过他很快又道:“韩家之前传出了很多针对韩弈的流言,再加上他性格冷,不屑于和人解释,就有不少人都对他产生了误解。但只有我清楚,韩先生是一个特别好的人,那些传闻都是他后妈怕他争遗产才放出来的,真要说起来,韩先生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说着说着,周特的语气逐渐由心虚变成了坚定,他的语速愈发流利,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韩弈一直在被误会,只有我知道他的好。除了我,没有人会心疼他,也没人会照顾他,他是我一个人的,我陪了他整整五年!”
听着周特如此情动的宣告,镜伪的脸上反而浮现出了一抹玩味。他问:“既然是这样,那你就没有更多和他有关的东西了吗?”
“别的不说,你们认识五年,他送给你的礼物,或者借你穿过的衣服……这些东西你没有么?”
周特抿唇,苍白的指尖陷进掌心,他挪开视线,硬邦邦道:“就算有,上面也不会有多少韩弈的气息吧,对你又有什么用?”
他不想再和镜伪多说:“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
然而在周特说话的时候,镜伪已经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他顶着一张和韩弈一模一样的脸,之前又吸收了那么多韩弈留下来的气息。只要想装,镜伪可以把自己变得和韩弈毫无区别。
所以等收敛神色、一言不发的镜伪走近时,原本还有些不耐烦的周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
男人直到他面前才停下,两人相隔距离不到半步,对方一伸手,就之前环住了周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