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幽简直气笑了,说:“放肆。”
白汀的手臂微微收紧,面具的边沿刚好压着容幽的耳垂。他道:“还没放肆完。”
说完,他伸手捏住容幽的下巴,将他强行转过脸来,刚好能亲到他的唇角。
容幽手肘一抬,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杵在他的腹部,顿时感觉到白汀气息一乱。
但白汀却不为所动,手臂收得更紧,像是要让人完全贴在他身上。
容幽终于踉跄了一下,被趁机转过身来,中途差点要跌坐到窗台前上去,怒道:“你简直得寸进尺!”
白汀沉吟了半秒,说:“进六寸是可以的,没一尺那么长。”
容幽想了一下,在理解他的意思后,震惊到大脑空白了一瞬间,双唇微微分开,就被白汀趁机吻了上来。
这回容幽气急了,抬手击打在他肋下柔软的地方,只听得白汀闷哼一声。
但他依然不肯放开,觉得疼了就暂时低下头,埋在容幽颈肩,低低地说:“容幽。”
容幽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双手从他身上无力地下垂。
白汀又道:“小幽,你为什么还生我的气?帮忙哄一哄你自己好不好?”
容幽靠坐在窗台上,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们就只是静静地拥抱了一小会儿,容幽的内务大臣进门来提醒皇帝时间到了,白汀便翩然转身,再次消失在书架深处。
容幽这天没有用午膳,而是用这点细碎的时间去了一趟龙墓。
他越过历代皇帝的墓穴,其中包括圣哀皇帝的,还是他亲生父亲的。最后来到尽头处那座庞然无比的棺椁前,用衣角擦拭那座空白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