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臧锐的世界里,对错分明,而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全然由他一人说了算。臧敏从来不会怀疑臧锐所说的话真假,只要臧锐开了口,那么必然是真。
流着满脸泪水,臧敏在两西服男的紧密护送下,重新取了机票,这次目的地是S省。
一西服男跟随臧敏一起登飞机,另外一个在目及二者都进入安检区后,掉头返身回刚刚离开的那家茶室。
臧锐把周身乏力连手臂都基本抬不起来的许从一搂在怀里,无边的屈辱和憎恨在许从一眼底云集,仿佛下一刻就能冲破眼眶,臧锐只觉好笑,他也真的笑了出来,笑声低沉混杂愉悦,让趴在他怀中的许从一真切感知臧锐震动的胸腔。
但凡有点眼力见的,都该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服点軟,而不是再争锋相对。
真是可爱,太可爱了。
这大概就是这些卑微弱小的群体,和其他大众的不同之处,什么都无法掌控,在面临更强的强者时,唯一还坚持的,就是一点也没有意义的固执。
臧锐指尖抚着许从一发红的眼角,笑得犹如一头抓住猎物随时等待享用的狩猎者:“现在,你属于我了。开心吗?”
许从一用仇恨的目光瞪着臧锐,唇角死死抿着。
“不开心啊?”臧锐突然拿开手,转而伸到许从一颈后,一把扣住他脖子,将许从一压向了自己。
臧锐浅啄许从一紧绷的嘴角,悠然畅意道:“我很开心啊,非常开心!”
双手并没有被束缚,许从一艰难地抬起手,朝臧锐那种恶劣的脸上抽过去。啪地一声轻响,意外的臧锐竟然没躲,但即便这样,打在脸上的手,力道完全没有,跟抚莫差不多。
抓起许从一手臂,臧锐把他企图卷缩起来的指骨一根根掰开,低头亲他掌心。
像鸟兽羽毛一样,轻轻拂过,带来酥酥麻麻的触感。许从一身体下意识开始哆嗦。
时间不算晚,但待会臧锐还和人约了谈生意,西装男于是小心翼翼开口唤道:“……老板,该走了。”
臧锐置若罔闻,亲了许从一一只掌心,换另一只。
侧开脸,不去看男人对他身体的肆意妄为,许从一盯着茶室一面墙壁上的一个点,目光直直的,像是要看出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