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和她流着相同血液的至亲。
背部离开墙壁,补惠身体微晃,不敢再去看许从一,她倏地转开身。
“对不起,从一,原谅我。”在痛苦的一道呐喊声过后,补惠跑出了房间,门在她身后被彻底关上。
第26章
虽然跑出去, 可仅仅只是跑到酒店楼下,补惠两脚就发軟, 再也没法提出一点力气。
她在酒店右边一条灰暗无人的走廊上停了下来, 靠着圆形柱子滑坐了下去,双手紧紧攥着手提包带子,指骨卷曲, 一阵阵锐痛。
孱弱的肩膀一菗一菗耸動,她后悔了,她不该将许从一留下,她更不该就这样放弃许从一。
可是能怎么办,她太害怕, 恐惧似一只无形的手抓着心脏,她窒息, 难受, 仿佛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这是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来没遇到过的状况。她根本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来。而她也别无选择,她不能看到任何一个人受伤。
无论是爱人许从一, 还是她弟弟补凛。
她是个懦夫,叛逃者。
补惠坐在木质长椅上, 陷入深深的悲痛和自责中。
酒店上面, 房间里,锋利冰冷的刀刃仍旧横在许从一脖子上,没有任何要拿开的痕迹。
补凛像一个沉沦进慾望深渊的饥饿者、狂徒, 不停地亲着许从一颈脖,沉重炙热的呼吸扑打在许从一皮肤上,他努力将头往另一边拧。
补凛的唇渐渐有往下的趋势,在忝过喉骨,抵达紧邻的锁骨时,补凛停留在那里。舌尖一点一点的添着,他记得这个位置,那次许从一刚洗过澡出来,几滴透明的水珠就是滴落在这里的,当时他就有想立马想挵走水滴的冲動。
这次许从一没有醉酒,而是彻彻底底地清醒着,他眼睛睁着,看着他对他的所作所为。
不爱没有关系,恨也没有关系,他会将他关起来,关在一个只有他能够进出的地方,总有一天,必定会有那么一天,他的身躰,还有他的心,都会全部归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