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眼光可真差劲。”选了这么一个相貌平平的人,街上随便拉一个,都感觉比这人好几倍。
滕仁建说话不留情面。
滕芸脚步顿了顿,继续往上走。至于许从一,被人当面嘲讽,脸上不见一点波動,他只在意滕芸对他的看法,其他人如何,他不放在心上。
两人上楼,在经过滕仁建身边时,滕仁建伸手过去,原本想拉滕芸,不过转瞬,動作被制止,他低下头,定睛一看,一只较为皙白的手捉住了他手腕,阻挡了他。
滕仁建眼眸骤然一缩,看的是许从一,但话却是对滕芸说的:“姐,管好你的人,我脾气不大好,你是知道的。”
滕芸松开了抓着许从一臂膀的手,落下去,将许从一手拿离滕仁建腕部。
这个人在她看来,即便他们体内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青年没当她是家人,她也没准备当对方是。
滕芸面色冷沉,褪尽温和:“滕仁建,我说过很多遍,我不会和你争任何东西。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没必要总这样争锋相对。”
滕仁建被滕芸说中心的想法,懒得继续伪装下去,伪善的表情立刻被狠意取缔。
“你不想争,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不争,爸爸会将荣盛企业留给你,明明该是我的,是你把它从我手里抢走。你演技不错啊,我还真没看出来。就是用这样一幅无辜单纯的模样在爸爸面前讨巧卖乖的,不是吗?”
“爸爸还在等我,你如果对他的决定有意见,请去和他说,他什么性格,你会不比我清楚?他的任何决定,别说你我,任何人都更改不了。”若是换了往日,滕芸不会和滕仁建说这么多话,今天许从一在这里,她忽然间就变得无法忍受滕仁建的种种讥讽和污蔑。
“滕芸,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滕仁建放出狠话,滕时越还在书房,他也不敢真的拦滕芸太久。
自然,他不怕滕芸去告状,就算告了,也无济于事。
滕芸牵着许从一手走到一间紧闭的房门外,她抬臂叩了三下。
里面传来一道冷硬的声音,像是在寒铁上刮过一样。
别说滕芸瞬间紧张了起来,就算许从一,单是听这个声音,好似都有寒气从四周悄无声息侵袭过来。
滕芸缓吸了一口气,推开门,同许从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