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滕时越忽然道。
滕芸惊讶地微张着嘴,以为滕时越这是不计较她的意外离开,然后接下来的一具,让滕芸的冷静没控制住。
“他留下。”滕时越肃穆的脸,仿若裹挟着不化的寒冰。
“爸,不关从一的事,是我……”
“出去!”滕时越声音如无波的湖面一样,可就这简单的两个字,让滕芸立刻咬紧了唇,她低声对许从一道了句‘我在门外等你’,就转身走了出去。
没有人可以忤逆滕时越,哪怕她是他女儿。
滕芸拉开门,背靠着墙壁,房屋设置隔音效果很好,可她仍旧竖起耳朵,想要听到里面的声音。
一边滕仁建幸灾乐祸地看着滕芸,见她忧心忡忡,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空气是沉闷和凝固的,呼吸都变得停滞,心脏随时要跳出喉咙一样。
滕时越神色很淡,眸光也很淡,但就是给人一种无法直视的畏惧感,站在他面前,会不由自主生出一种自己很渺小、无足轻重的错觉。
许从一安静站着,在门由滕芸关掩后,屋里死寂瞬间蔓延地无处不在,他眼帘半垂着,表现出来的姿态很温顺无害。
“许从一!”许久的沉默后,滕时越忽然开口。
其实单看外表,根本看不出他有四十岁,顶多三十几,岁月格外偏爱这个男人,就是眼尾,也不见多少皱纹。他嗓音低低沉沉,醇厚浑圆,裹着明显的金属磁感。在冷意之外,同样的摄人心魄。
被叫到名字,许从一一愣,然后温声回:“是。”
从一,从一而终,名字倒是意外的不错。滕时越起身,身后木椅发出一阵声响。
他个子很高,坐着的时候不太明显,一站起来,让许从一几乎得抬头,仰视他。
同滕时越坚毅英朗的面孔一样,他有着极为完美的身形,西服高档定制,就是在走動间,也不见一丝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