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手指微痛,因为肩伤的缘故,身躰相对的变得比健康时敏感和脆弱许多。
他脸色又白了一分,不过为了不让滕芸担心,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没有事:“这件事过后,他会不会罢手?”
“不会,恐怕我还在这座城市一天,他就会想方设法找我麻烦。”滕芸一直都清楚这一点。
“那……怎么办?”毕竟是滕芸的家人,这件事里,他受到了牵连,但不好随意出意见。
一只灰色野鸭蒲扇着翅膀,一个猛烈俯冲,钻进了湖面中,湖水被激起层层涟漪,渐次平静下来后,野鸭没有出来,过了十多秒,野鸭从数米远的地方冒出头。
滕芸看着湖面上游動的野鸭,表情在瞬间变得冷凌起来:“我让了他十多年了,不会再让了。”
“小芸!”仿佛是许从一的错觉,在刚才的某个瞬间里,他竟然从滕芸面上看到了一点滕时越的影子,一样都冰冷而残忍。
喔着滕芸的手,许从一唤滕芸,滕芸眼眸闪烁了一下,那些冷残迅疾地消逝,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都是许从一的错觉。
滕芸晃了晃许从一的臂膀,灿然一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啦,我没滕仁建那么卑鄙,拍照片来栽赃陷害。”她的手段会更直接。
许从一心里还是觉得担心,不想滕芸有事:“你如果有什么计划,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我会的。”滕芸笑着,笑容里隐隐有一丝疯狂的意味。
照片这件事,就这样暂时掀过去了。
两人间的隔阂消除。
时间一晃,十多天过去。
期间许从一都瞒着滕芸他右臂受伤的事,就是宿舍内的人,同样都瞒着,借着他上课的时间,翘课去校外诊所换药。
这天,下着蒙蒙细雨,滕芸和许从一都有课,在不同的教学楼,许从一举伞送滕芸先去五教,之后转头就从西北门出了学校。
沿着学校外侧围墙,朝诊所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