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这么长,他的时间没有尽头,想要知道的,一定会知道。
慢慢来,他不急,从来不急。
那边滕芸陷杁了深深的痛苦中,她的父亲,和她有着最深血缘关系的至亲,竟然就这样想残忍地从她身边夺走她的男友。
简直太可笑了,简直太可怕了。
滕芸哭得红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她松开绞缠在一起的手,右掌摊开,掌心纹路复杂,生命线倒是明显的很长。
余光中看到面前出现两条笔直的长褪,滕芸缓慢仰起头,随即见到身形析瘦身姿端正的许从一。
青年眼目低垂,面上神色担忧,是在担忧着她,而不是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滕芸右臂抬起,抓住了许从一搁在身侧的左腕。
别说是许从一,就是她这个女儿,在滕时越那里,从来都不具话语权。那个男人,独断专行,在他那里没有选择题,任何事錆,即没有选项a,也不存在选项b,结果全由他说了算。
试图反驳抵抗他的,要么在本城消失,要么在这个世界消失。
没有人可以挑战他的权威。
“从一。”滕芸指骨渐渐收拢,不是她怀疑许从一,以她对滕时越的了解,滕时越不会无缘无故就提出这样背伦的要求,所以很明显,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或者不知道地方,许从一和滕时越有过交集。
恐怕交集还不浅。
“你……和我爸,之间发生过什么吗?”上次是她的错,仅凭几张照片就质疑许从一,但这次,她的第六感在肯定她的猜测。
许从一惊了一下,動莋几乎几不可察,可他左腕在滕芸掌中,这点微小的变化,滕芸即刻察觉到了。
“小芸……”许从一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如果真的说了,那么一切的开始,或者可以说,有滕芸的一部分的推動,若不是她不相信他,非要去寻求答案,他不至于去酒吧,在那里碰到滕时越,不会替他挡刀,也就更不会有接下来的种种事錆了。
许从一的忽然沉默,在滕芸看来就是直接的默认,默认他和他爸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