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去,就有人殷切的迎接许从一,是个不认识的,对他态度再好,都是因为滕时越,估计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他什么身份,不过是滕时越禁锢的一个床伴而已。
登上直升机,里面前后四个客座,许从一在后面找了一位置。
没多会,滕时越其他两人的帮助下,也上了直升机。
一上去,见许从一选了一个离舱门最远的位置,下意识眉头就蹙了蹙。
滕时越穿过前面两座,在后面另一空位上坐下,然而刚一坐下,他长臂就一伸,拽住了许从一胳膊,在对方陡然诧异的表情里,一个施力,许从一就踉跄着直接扑到滕时越怀中。
男人一身肌肉紧实,直撞得许从一脸颊生痛,见自己忽然就被滕时越菢着,许从一慌手慌脚挣扎。
“你听话。”
滕时越温热的吐息喷洒至许从一耳垂,那声音毫无起伏,落在许从一耳朵里,他下一刻立马停了下来,以一种并不舒服的别扭姿窝在男人怀里。
男人这些日子来都早出晚归,相当忙碌,回家后,话不多,许从一不是自愿跟他的,男人不主动说话,他是决计不会先开口。
多数时间相处模式都同陌生人差不多,哪怕盖一张棉絮,有时候互相间距离数值为负,但彼此间有着一道深深的无法跨越过的鸿沟。
腰间手臂箍得紧,传递着另一个人的体温,男人将下巴搁许从一肩颈里,高强度工作一天,神经在触及到这个人时,才有片刻的松懈。
缓闭了眼,滕时越靠着背椅假寐。
男人受伤的地方是小腿骨,许从一侧坐在他大褪上,这是除了在床畔间,从来没有过的姿势,鼻翼里都是男人身上传来的特有的男性气息,以前是不喜甚至是反感的,短暂的相处中,习惯让他开始适应这种气息。
直升机发出震颤的轰鸣声,在明丽的天空中飞行,手臂都被压着,没法察看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升机停靠在一个平坦的草坪上。快速旋转的螺旋桨慢慢停歇下来。
驾驶员跳下直升机,后方的人没動,好像睡过去了一般。许从一拿胳膊推滕时越,男人睁眼,锋利的视线刺得许从一心间猛颤。
尖锐视线在看清面前是谁时,缓缓退了开去,换上一如刚才的深邃冷沉。
走下直升机,许从一下意思就往四周看,周遭崇山峻岭,山峦绵延起伏,不远处密林间依稀能见到一栋白色建筑物,其他地方都是高大灌木,这个季节已入深秋,大部分树叶都变了色,璀璨火红,如血染了一般,许多树叶随着吹拂而来的冷风纷纷扬扬自枝头坠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