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阙说这些话,不是和捕快唠家常来的,而对方还这么死鸭子嘴硬、不识时务,废话到此为止。
亓官阙邃然幽目在捕快的注目中一点点沉了下去,他忽然抓着捕快一条胳膊,一扯一拧,当场就给卸了下来。捕快到还算条汉子,没有因为剧痛而叫喊出来。
锋利刀刃陷进到捕快肩颈间,鲜血顷刻狂涌出来,寒风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吹响在一个角落中观站的许从一。
卸了捕快一条胳膊,亓官阙眸光变得异常起来,那就是兽瞳,而不是像,或者相似了。
捕快握剑的手哆嗦得不成样子,剑柄几乎抓握不住。
被亓官阙眼睛盯着,捕快浑身汗毛倒立起来,俨然如同被一头被激怒而狂躁起来的凶兽死死锁住手脚,下一刻等待他的,就是喉咙被彻底咬断。
捕快喉咙干涸得厉害,他咽了口口水。
心里竟然冒出了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的告饶情绪,捕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长剑脫落出捕快掌心,嗙一声砸落到地上,这一声,将捕快给震醒,他目光从怔忪里,转为因生命面临威胁,而激烈颤抖。
他嘴巴开开合合,求饶的话蹿到了舌头尖,失去勇气,向面前凶狠残暴的异族人告饶。
亓官阙从来都不是会刻意压制自己情绪的人,现在,可以说当下,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破坏,毁灭,尤其是眼前出现的一切。
无论是谁,都得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捕快的过错,就是没调查清楚真相,就平白诬陷他,还在客栈后院暗里潜伏,想将他一网打尽。想法相当好,只是很可惜,老天不会帮他。
抓着刀柄,往回拉,陷入在捕快皮肉中的刀刃一点点脫离开,带来的剧痛,比刚才砍上来时,还叫人难以忍受。捕快咬碎了牙,鲜血从唇齿间逸散出来。
到没有将对方的痛苦当成一种愉悦,只是拿来缓解他的怒气,仅此而已。亓官阙收回刀的同时,捕快身躯顺着墙壁,悲惨地倒了下去。
亓官阙上前踏了一步,抓着捕快衣服领口,把人提阻拽起来,刀口堆存捕快右手手腕内里,就要隔断他手筋。
后面忽的,传来一把清朗润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