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时,将外套给脫了,轻手开门,屋里床头灯还开着,床上的人已然安眠过去。
把购买来的药从衣兜里拿出来,放置在柜子上。时间还不算完,九点多,许从一到床边,将厍言给柔声唤醒。
厍言睡得迷迷糊糊,眼睛颤了好一会才勉勉强强睁开。
一看来的人是许从一,声音軟绵绵、有气无力:“从一,你回来啦?”
“嗯,起来把药吃了。”扶着人坐起来,随后将枕头一块竖立,放在厍言背后。
厍言将色彩不一的药丸给塞进嘴里,随后拿过许从一倒好的温水,仰头一口吞下。药滑过喉咙,异常苦涩,厍言连喝了半杯水。杯子许从一拿开搁回床头柜上。
厍言目光游弋间,看到许从一裤子上好像弄脏了一处。
“摔跤了吗?”厍言看着那块污渍道。
许从一表情乍变了一下,控制着面部神色,他点头:“嗯,走得太急,没注意地上有石块,被绊了一下。”
“摔到哪里没?”这样问的同时,厍言手往许从一身上四处摸,语气急了起来。
许从一抓着厍言的手:“就膝盖碰到点,没大碍。你躺下睡吧,我下去把店门口的花盆都搬进来。”
“麻烦你了。”厍言躺下,感激地对许从一道。
“这么客气干嘛,我是你男友,理所应当要照顾你。睡吧。”许从一把被角都往里折了折。
厍言嗯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耳朵里听到脚步声远去,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从楼梯下去,到花店里,开了一个壁灯,灯光橙黄,由上而下倾泻,映照着许从一冷然的脸。他拉开一扇玻璃门,弯腰将摆放在地上的花盆给往屋里搬。
东西不多,就五六盆,其中两个算是比较重,花了点时间,总体却是很快。
都搬完后,许从一自里面把玻璃门关掩上,拿了锁,正要锁门时,一道强势浓烈的气息冲过来,直激得许从一有点站立不稳。由于之前才和一名哨兵进行过精神共鸣,体内向导释放程度达到了最大值,就是当下,向导素还没能完全消散开,身体里更是残余着结合热。这附近有着另一名哨兵,他极有可能会再次暴露是向导这一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