厍钧在客厅里,拿了杯子到饮水机下接水喝,这是间套二的房子,屋里摆放简单,看起来没有任何多余的物品存在。不过所有家具物品都相当有质感,款式特别,想必价格不菲。
男人端着杯冷水就往喉咙里灌,修长的脖子上喉骨上下滚动。
看到这画面,立刻激起了许从一某个不好的回忆。
而现在,恐怕是那个回忆的延伸,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来这里能做什么,一个哨兵,一个向导,两个都还没有结合。
他有把柄在男人手里,要么他死,要么男人死,或者两人一块死,不然这样畸形扭曲的关系会一直存在下去。许从一唯一的希望,就是厍钧不要将这一切告诉厍言。
他真的别无所求。
“浴室在那边,洗干净,我不想自己的人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厍钧拿着水杯走到长沙发中间坐下,视线右转,启唇说道。
许从一从玄关处往里走,站在客厅和过道的交界处:“别告诉厍言。”
厍钧指腹轻轻摩挲杯壁,状似不懂地问:“别告诉她什么?”
“我是向导,还有我和你……”
厍钧替许从一说完后面的话:“是床伴关系。”
许从一面色一冷。
“你莫非不知道,哨兵和向导的身体结合,同时也是灵魂层面的交融,你上了我的床,就不能和厍言在一起。”
“……我可以付钱,帮你找其他的人来,不一定非得要我。”许从一还想做最后的一点挣扎。
厍钧将杯子放前面茶几上,他惯来不和人商量,一旦决定了,不管是谁,都得照他的办,他对许从一,可以算是特别优待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不能得寸进尺。
从沙发上起身,厍钧一步步走向许从一,脚每落一下,都似踩在许从一心上,先前的危机感此时忽然扩大,笼罩着他全身。许从一被无声但眼瞳无比侵略地人给震地往身后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