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一靠近,厍钧就低沉着音道:“让他把刚才收到的尾款都达到这个账户上xxxx。”厍钧跟着报了一串数字。
他是对着许从一说的,桎梏着的供货商当然也听到了,立马就垂死挣扎起来,动作弧度很大。
厍钧抓住供货商一条胳膊,眉头都没眨一下,咔嚓一声,给残忍的拧断了。
供货商发出一道惨叫,额头涔涔冷汗。
许从一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得发直。一些人握着枪,手指扣着扳机,随时准备射击。
厍钧全然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双目瞧着许从一。
“你要他的……钱?”许从一喉咙干涩发痒,又有点想咳嗽了。从那一天遇见第一个哨兵开始,到后面碰上厍钧,他的生活就几乎可以说是瞬息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曾经的平和安宁成了镜中花,可望而不可及。
他想逃离这种困境,然而又无比清楚,他没有任何的后路可言。却总是想会有什么变故发生,好打破当下的这个僵局。
厍钧见许从一似对他的做法相当困顿,解释了一句:“他想财货两全,我就让他一样都得不到。”
说起来他是受崔余所顾,来接这批货物,但过程里发生什么,他要怎么行事,则完全是他个人的事。没有人可以掌控到他,塔里不能,崔余也别想。之前崔余让他做了实验室那里的那名向导,他直接买一送三。怎么会不知道崔余暗里打的什么算盘,想让他彻底和‘塔’那边决裂,到他那边做事。顺水推舟的事谁不会做,只是这最后,到底谁在算计谁,谁是最终的最大利益获胜方,就各凭本事了。
供货商还残存着几口气,喘着粗气道:“你别想,就算你杀了我,钱我也不会让他们打给你,做梦,你……休想……”
“犹豫什么?害怕这人失去价值后,我会杀了他?”许从一迟迟不见动作,厍钧扬声问道。
许从一对于厍钧这种似人命为儿戏的做法,表示出绝对的抵触。
“你让他做成我说的事,我可以考虑给他留个全尸。”厍钧停顿了几秒后,接着道。
许从一抬眸看着厍钧,犹如在看一个可怕的恶魔。
他心里知道,厍钧言出必行,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他甚至或许是享受着肆意玩弄他人。
他看这供应商出气多,进气少,很难说得清楚,他和他,到底谁更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