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僧侣俊美的脸上凝结着一层寒霜,令乜笙看着,都背脊直发寒。乜笙不肯放弃,又伸手过去,还是落了一手空。乜笙心脏跳得更加迅疾,她哆嗦着手,开口询问。
声音比她想像废还要哽咽:“发生了……什么事?从一他为什么会死?”
乜笙悲痛难忍地凝视着乜偃,希望他能告诉她,在她先行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在许从一身上的事情。
“他会活过来。”乜偃声线低了几个度,他视线始终都落在红狐身上,没有施舍多余的一个给乜笙。
“我当然知道从一会活过来,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啊!明明我离开时他还好好的,怎么才过了这么会,就变成这样。”乜笙控制不住情绪,对着乜偃悲恸地大喊。
乜偃手指下意识就往里收紧,狐妖小小的身体冰凉,感受不到丝毫的热度。
“他会活过来。”乜偃还是重复这句话,外表看起来没有多少变化,一双眼底燃动着浓烈的执着和癫狂。
乜笙被他这种注视许从一的视线给惊骇到,她从没在谁的身上见过这种目光,可她意外地,就是一瞬间就明了具体含义。
但许从一是她心爱的人,他们两彼此相爱,乜偃是佛门中人,根本不该对许从一动心。
“法师你该回寺庙了,从一交给我就行,我们以后不会再踏足人类世界,我们会走得远远的。”乜笙沉下声音,对乜偃说道。
乜偃手紧紧搂着红狐,手臂一动不动。
“他是我的,你别妄想拿走。”低垂着眸的乜偃忽然一个抬头,眼里邪肆的光直射乜笙。
乜笙身体猛地一怔,觉得面前这个人忽然变得很陌生,乜偃不会有这样邪恶的视线,带着嘲弄和一丝讥讽。
乜偃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喉骨微微滚动,调整了一下呼吸。
“乜偃……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佛门中人。”
乜偃给乜笙的回答就是嘴角一勾,浑不在意地道:“我早就犯了色戒,不是什么佛门里的人。”
他眸光狡黠,没有说他怎么犯的色戒,对象是谁,乜笙听闻他言语,眼睛不由自主下移,停顿在卷缩成一团的红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