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甚至承受不住强烈的威压, 视线闪烁不定,试图躲避开。
周围一片死寂,耳朵里听到的只有自己愈加浓烈的喘息声,胸脯快速起伏, 眼前画面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许从一猛地咬下了舌尖, 尖锐的痛让他暂时拿回了一点清晰。
“你……怎么样?”许从一艰难地拧动沉重的头颅, 喘着粗气,语气不畅地询问阚铎。
他猛一回头,就撞进一双泛着摄人光芒的瞳孔里, 瞳仁炽热,烈火将之燃烧得发红。
于是他立马知晓,阚铎的状况,估计和他一样。
许从一试图去掰动左手腕上的铁环,只是他本身力气就不多,铁环紧紧束缚着,像是根本没有开口一般。
“这个东西,我们必须除了它,不然……”许从一深呼吸着,一股燥热在內内翻腾,出口的话,好像都带着滚烫的热气。
舌尖渐有发麻的感觉,脑袋里像是被谁强行塞了一团浆糊,让他的思考力锐减了不少。
侧过身,从酒桌上哆嗦着手,拿了个装满酒的酒杯过来,一把将酒杯砸碎,许从一握着杯脚,就准备往往自己手背上扎。
锋利的尖端眼看着就要刺进许从一皙白的皮肤里,却是在下一秒,被人强行阻拦。
猩红的鲜血冒了出来,许从一手指握不住杯脚,僵直地移开,他神情发怔地看着不断渗血的地方,随后目光游移,顺着那只覆盖自己手背上的手往上方行,看到阚铎正直直盯着他。
许从一试着将手往外抽,阚铎握得很紧,两人皮肤相接触,都能感知到对方的体温体温正在极速上升。
忽然,头顶一道阴影的落下来,轰隆声里,整个酒会大厅都为此而颤了一颤,一阵剧烈地震。许从一面色在这道骤然而来的声音中,猛地滞住。他缓慢挪开视线,随即见到制造这个轰鸣声响的具体来源。
是一个巨大的铁笼,漆黑反射流光的铁笼从天而降,不只将许从一和阚铎,连带着他们倚身的方形酒桌,都一块给罩住。
铁笼下端尖锐,直接插进了地面中,许从一在短暂的愣神后,抽身就跑了过去,他抓着铁栏,就用力摇晃,铁栏纹丝不动,许从一不肯放弃,挥起拳头又是砸又是敲的。
他完全没有控制力道,每一击都像是用尽全力,光束扩大,笼罩住整个铁牢和里面的所有,四周无数双眼睛落在许从一他们身上,看着他们忽然被关起来,看着他们狼狈且无助。
敲了没多久,许从一力量就似乎耗尽,他两手都抓着铁栏,却没能阻止自己身体顺着铁栏滑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