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把许从一放在干净无水的浴缸里,走到旁边,把花洒拧开,开头一段是冷水,不久后就是热水,热气蒸腾起来,不算特别宽敞的浴室里很快,就弥漫开一段白雾。
阚铎到浴缸前,弯下腰,扯掉包裹着许从一身体的桌布。扭开浴缸尾端的水龙头,清澈的潺潺流动。
阚铎一脚跨进浴缸,坐在许从一背后,一臂把赤倮身体的人菢到腿上,随后便开始给人清理身体。
到中途的时候,许从一醒了过来,体內异物感强烈,他以为还没有结束,在沉静了一会后,激烈挣扎起来。
只是挣扎不过几秒,就身躰軟倒了下去,他眼帘颤抖着,睫羽都被泪水浸湿,瞳眸里还残余一丝情慾的红潮,他缓缓转头,望着阚铎。
明明没有多少表情,但就是给阚铎一种,好像他随时要哭出来一样。
阚铎抬起手臂,盖住了许从一的眼睛,被青年这样悲伤屈辱的眼神看着,他心口骤然绞痛。
许从一嘴唇蠕動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他只是抿紧了唇,更是闭上了眼睛,身体往后微扬,靠着阚铎胸膛。
之后阚铎就这么搂着许从一,两人坐在浴缸里,等到许从一完全睡过去,发出清浅的呼吸声,阚铎才拿了浴巾擦干净许从一身上的水,菢他出去,安放在床铺中间,拉过被子,盖到他肩膀处。
一切都看似妥当后,阚铎到沙发边坐下,茶几上又备置好了一盒崭新的烟,他拆开后抽了一只出来,夹在指间,拿过打火机,嗒一声脆响里,一簇小火苗蹿了起来。
正要点燃时,阚铎余光瞥到床上安睡的容颜,他关了打火机,指腹轻轻摩挲着香烟,唇角勾了一勾,手猛地一扬,烟在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后,落在了垃圾桶里。
在沉寂了数秒时间后,阚铎低垂的眸,定睛看着已然除去银环的手腕,他手腕微微動了一下,一把细小冰刃凭空出现,啪一声,阚铎打了个响指,冰刃嗖地一声蹿了出去。
通亮的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暗色中,阚铎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做着,墙角的摄像头持续拍摄,直播平台上一些熬夜的人,偶尔转到画面中,当看到画面里的人始终都那么坐着一动不动时,有的以为是设备出故障了。
阚铎就那么在黑暗中,睁眼坐了一夜。
翌日亮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他眨了下微有酸涩的眼睛,脑袋下意识往右一转,下一刻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床铺上空无一人,棉被掀到一边,床单褶皱,表明不久前,上面是躺过人的。
只是眼下,那人去了哪里。
阚铎快速走向了浴室,将门猛地一推,正好里面的人拉门出来,随即两人险些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