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左边靠墙处钉着一个小茶几,地上散乱扔着几个软枕,靠门边还有一个小柜。
段弘瑾斜靠在软枕上,盯着外面壮硕的身影发呆。
阶下放着他的黑底织银松柏绣纹靴。
再往外一点,隔着飘忽的布帘,就是专心驾车的牛大山。
马车一个颠簸,他回过神来。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段弘瑾爬了起来。
特么的,爷不就是说了两句重话吗?这死木头还来脾气了?
挪到阶梯前,他抱着软枕靠坐在台阶上,抬腿,直接一大脚丫子踩在某人背后,脚下肌肉瞬间绷紧。
“主子?”
“爷饿了!”早上来这么一遭,他根本没吃几口。
牛大山闻言,拽起缰绳缓缓收紧,引着马儿走到路边树下停住。
段弘瑾这才收回脚丫子。
两边小跑着的侍卫训练有素地跟着停下马。
其中一人靠近:“队长?”
“原地休息片刻。”
“是。”
牛大山返身,就看到段弘瑾堵在车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