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慕年正好牵过一匹马,回头朝钟夙道:“可会骑马?”
钟夙摇头。
纪慕年道:“也罢,你跟在我后面。”
说完,他当先跨过马匹,领着军队行去了。
钟夙再度跟上。
行军大约五里路,纪慕年率军回了西南军大营。营地是今日里临时建好的,延绵山里,放眼望去,各处军帐搭建,可容纳万余将士。
纪慕年当先进入军中主帐,命钟夙进来。
钟夙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
纪慕年挑了主营里的大椅坐下,望向营中站立的男人,开口直言道:“能架住我一刀的人,天下少有,你身手不错,叫什么名字,为何参军?”
钟夙默不作响。
纪慕年道:“若不如实相告,我便将你按细作处置。”
钟夙抬眼看向纪慕年。
纪慕年再道:“我处置南楚细作,从不手软。”
钟夙犹豫片刻,心里琢磨许久,直言道:“我名钟夙,听闻楚封开战,就来投军了。”
这两句话都是最寻常的两句话,对钟夙而言也是句句属实。
钟夙心想,这世上同名同姓之人众多,他男穿女身的肉体,也该是已经死了,纪慕年一时半会也应当不会想到他一个男人身上来。
但纪慕年听了,眯了眯眼道:“钟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