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道:“卢将军说纪将军要他到帐中取封信笺。”
钟夙眉皱得越发深了,道:“我有重要东西落在内帐,正要取出。”
他的内帐和纪慕年的军帐连在一起。近卫听罢点头放行。
钟夙快速撩开帐帘,直直入到纪慕年往日就寝的房间,正看到卢衡从纪慕年枕下拿出一个小铁盒。他目光骤紧,喝道:“卢将军,你在做什么!”
卢衡未料到会有人闯进,惊得回头望向来人。见来人是个校尉,他的心顿时一宽道:“金校尉,你如此对本将大呼小叫,不成体统。本将只是奉纪将军的令,帮他取些东西。”
钟夙挑眉冷笑道:“取些东西?”他的声音逐渐压沉:“敢问卢将军,是取些什么东西?”
卢衡见眼前的人气势压下,不由得皱眉道:“本将要取些什么东西,你一校尉无权过问吧。”
钟夙直视卢衡眼中,气势当仁不让:“末将方才也见到纪将军,只是纪将军告诉我,卢衡叛变了。”
卢衡脸色顿时一白,沉声喝道:“金中!军营之中,你敢如此放肆!”
他说完这话,心里转过数转,直觉得此人威胁巨大,朝外喊道:“来人!”
“人”字尚未脱口,钟夙抢手就去拿卢衡手上的盒子。
他这一招擒拿手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用得颇为熟悉。卢衡见招,硬生生地把“人”字咽了回去,闪身躲开钟夙攻击。
钟夙冷冷道:“卢将军还是把那盒子给我。”
卢衡未料到钟夙出手,将盒子抓得越发紧了,怒斥道:“金中,你好大的胆子!”
他这一声惊动屋外的近卫,两个近卫面面相觑,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状况。
但军令如山,卢衡和金校尉都没有命他们进去,他们也只在外面候着。
钟夙瞥一眼帐外,冷冷笑道:“我纵有再大的胆子,也不及卢将军。”说罢,手向前一伸一摊,厉声道:“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