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守卫逐渐松懈,纪慕年开始盘算怎么逃走,他每日趁没人的时候,刨钉挖土,到今日终于将拴着银链的钉子起出。
纪慕年估算了守卫的位置,沉气冲出,手中银链抛开就往守卫脖颈上死死勒去。
守卫猝不及防,被纪慕年勒住喉咙,拖进军帐里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没了动弹。
纪慕年呼出口气,七手八脚地接下守卫的外衣,套在自己身上。
他琵琶骨上穿着银链,很不好着衣,愣是偷偷摸摸地折腾了半会,才穿戴好衣服,将银链掩去了。
他又将士兵拖到床上,这才慢慢撩开帐帘,确定四下无人后,方才慢慢地往外行去。
纪慕年拖着条腿,磨磨蹭蹭地走,遇到巡逻的士兵,他便停下来扶着身边事物低头站着,待到士兵走后,方才继续前进。
再行些路,他看到了马厩。
按捺住心中狂喜,他往马厩一步一步挪去。
而在他寻到马厩的同时,远方晋南城缓缓升起数十盏明亮的小灯。
此时正兴东北风,钟夙登上城楼,默默举起瞭远镜观看。
孔明灯随风慢慢往南楚军营飘去,如夜中燃烧的幽火。
今夜风向如所料中一般,很稳。
随后晋南城又升起数十盏。
如此,一波接一波,只待到了钟夙预料当中的时间距离,孔明灯内放置的引导线燃尽,点燃硫黄,整个孔明灯便会燃烧坠落。
燃烧的同时,硫黄边上放置的轻型火器也会随之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