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纪慕年发现了和以往不同的地方。
楚熙游和他已经朝夕相处了数十天,往日楚熙游没受重伤之时,一双眼睛总是盯着他不放,而现在自从那夜归来,楚熙游的目光虽然还是抓着他不放,但往日里的略带的明亮却沉下来许多。
纪慕年暗暗生疑,却又偏生看不出端倪。
楚熙游想吃荤食,纪慕年隔三差五就要去外头溜一圈,无奈拐着条腿,总是不太方便,到最后倒是楚熙游亲自上阵,打了猎物回来。
养伤的日子过得格外平静,无风无浪。两人明明是仇家,可谁也没有点破。如此两下相安,一人在竹屋里头烧食,一人在林子里头打猎,到了夜晚一起吃饭睡觉,居然分外和谐。
纪慕年难得过上几日清闲日子,就是枕在床上,入睡也是分外早。
纪慕年这头睡着,楚熙游却闭不上眼,脑海里兜兜转转,全是纪慕年那日的模样。
日子久了,难免有些念想。
楚熙游早先没狠下手杀了纪慕年,这些日子弑敌的心思更加淡了,反而往些日子与纪慕年相处的时光跳上脑海。
他自认自制力不错,想起失忆时候自己所为,总是颇有不屑。
当日所为,逼迫他人,明明有机会行到最后,却无胆量做到底。就是这两点,楚熙游嗤之以鼻。
纪慕年人长得不错,虽然身子残了,但好歹也还是个人才。他是晓得纪慕年有龙阳之癖,心中悬着是北封的皇帝,强买强干之事逼迫纪慕年这种人,这人是绝对不会服气的。
若是真想要了这人,还得慢慢计划着。
如此和谐度日,隔了半个月,楚熙游的伤终于痊愈。
纪慕年确认伤口无碍,这才整理起包袱。
楚熙游见纪慕年上下打点,当真是贤惠至极,索性跟着理了几件衣服道:“纪慕年,你真要去风雨楼?”
“不然去哪?”纪慕年抬首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