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炎问:“那他不松口怎么办?!”
“不松口也没关系,只要他不咬得那么死就行。主要是法官,法官觉得你们感情还在,您又不像刚才那位一样表现得那么……那么渣,那延迟重审的可能性就很大。”
靳炎汗流得更加厉害了,衬衣一拧能挤出水来。
他在法院等到快开庭,蒋衾才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来了。跟靳炎相比他穿得非常随便,白色休闲衬衣、水洗白牛仔裤,跟那张冷冰冰的精英脸和无框眼镜相配,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他神情带着微微的憔悴,靳炎这时正往法庭上走去,临回头一眼觉得自己看到了他的黑眼圈,不由呆了半晌。
法官每个月经手的离婚案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开头认证身份环节一过,就轻车熟路的让原告陈述诉讼请求。
蒋衾背书一样把诉讼书里的内容背了一遍,末了说:“跟被告感情已经破裂,不可挽回,请求解除婚姻关系……我的话完了。”
靳炎听得冒火,没等法官要求他做出答辩,就接口道:“我不同意!”
法官咳了一声。
“我们光认识都近三十年了,婚姻合法那年我们是第一批领证的,要算事实婚姻的话都十几年了,感情哪有那么容易破裂?再说我们还有一个孩子,今年不满十八岁,蒋衾跟孩子……”
法官又咳了一声。
靳炎改口道:“原告跟孩子感情非常深,父母离婚对青春期小孩是多大的伤害啊?我不同意离婚!”
法官问:“这孩子跟原告被告双方任何一人有血缘关系吗?”
靳炎的律师于是把DNA亲子证明当庭呈上,又调出当年蒋衾为了教养黎檬,辞职在家好几年的相关证明。
不得不说他们的准备工作是非常完善的,蒋衾对完全没有自己血缘的黎檬感情深刻,能从一个侧面证明他跟靳炎的感情至少曾经非常好。
法官相信了,问蒋衾:“原告有什么话说?”
蒋衾疲惫道:“我放弃抚养权,可以按相关规定每月支付抚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