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教授做了个手势让她别激动,弯下腰,关切地问:“伤到腿了?还能站起来吗?”
“站是能站,我们伤到……”女孩脸色十分难看地瞄一眼男朋友,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我没事……受伤的是……他……”
男朋友脸色也十分难看。
两人半遮半掩地说了半天,终于将伤情说了个大概,大家不约而同地闭紧嘴唇,一阵难以言喻的尴尬气氛在树林里弥漫。
——他们交叠着在大石头上释放天性时,不慎一脚踩空,摔下斜坡,女孩虽然衣服摔裂,但人很健全,男孩也挺健全的,只是某个东西受了点惊吓,好像……不太灵敏了。这个发现让他大受打击,以至于悲痛到难以站立,于是他们爬到这个小树林里抱头痛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肖祺背着黄晟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后半截,黄晟从标本夹里取出那张包装纸,递给男孩,语气沉重地说:“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用得上,你留着做个纪念吧,别再随地乱丢垃圾了,不好降解……”
男孩攥紧包装袋,泫然欲泣。
大家扶着病号、背着伤员,拖拖拉拉地往回走。黄晟趴在肖祺的背上,忍不住对那个男孩小声道:“我就纳闷了,你俩到底有多少天性要释放?趴在个癞大古子背上做爱就那么爽?”
男孩眼泪掉了下来。
肖祺笑道:“天性来了,难以抵挡,也是情有可原。”
“啧啧啧,你看上去好像很懂的样子……”
肖祺双手托着他的屁股,用力往上托了托,回头,嘴唇贴在他的脸边低声道:“倒是你好像不太懂……”
黄晟严肃地说:“别瞎转你那狗脑袋,看着点儿路!”
肖祺意味深长地低笑起来,悄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没有再说话。
回到招待所,那对小情侣先被治疗了一下,博学多才的校医认为是心理问题,建议挑眉自己复健爱咋咋地,两人随后即被拎去了院领导那里,被七八个老师围起来,花样吊打。
肖祺将黄晟直接背进了自己的房间。
黄晟骑在他的背上,双手揪住他耳朵,笑道:“喂喂,走错门了吧,我房间还没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