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饶宗义再也无法镇定自若、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去的,不是他的赤裸,而是对方一身的齿痕。
胸口、肩膀、手臂,皆是青紫一片,简直惨不忍睹……
那真的是他做的?那应该是狗咬的吧?
"这种印子,不可能是我自己咬的吧?"官骏扬指了指自己脖子上那个最深的牙印,"这种地方你觉得我咬得到吗?还是你想来对一下牙印?"
饶宗义说不出话来,只觉摇摇欲坠。
他规规矩矩的活了二十几年,却在昨夜完全脱序,不仅跟男人上了床,而且——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本性。
见他一脸大受打击的表情,官骏扬知道,他相信了。不信也没办法,自己这一身伤的确是他咬的。
"医生,你昨天晚上实在好热情啊,跟平时完全判若两人。"这个他也没说谎,事实的确如此。
饶宗义脸色发白,朝官骏扬举起手,示意他停止。
"别说话——给我五分钟。"见对方一副"请便"的样子,他转过头,一言不发地开始仔细回忆昨天发生的事。可惜,除了他们喝酒的画面,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酒后乱性,并不是什么极为罕见的行为,但这次是发生在一向规矩行事的自己身上,让饶宗义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
只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能说,酒,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官骏扬看着眼前陷入深思的人,扬起嘴角,也不急着催促。反正,他要的效果已经达到,现在,他好奇的是这人会怎么做。
半晌,推测着五分钟到了,官骏扬也欣赏够了,才坐到饶宗义旁边。
"医生,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