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听著二人对话的年华松了一口气,如果自己这副模样还要被宫女或者太监什麽的像洗肉猪一样的里外清洗一番,他真的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以前失去记忆的时候都是小李子伺候他,可是现在──现在连小李子也不成。
元牧天走回床边,俯下身去用手指轻抚著年华依旧微微泛红的脸庞,低笑道:“年华,你又是我的人了。”
年华眉头一皱:“元牧天,你搞清楚,我不是女人。不是被你睡一次就只能一辈子跟著你,男人有什麽贞操观可言,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元牧天脸色沈了下去,用力握住年华的手腕道:“朕不准你这麽说!年华,你是朕的人,这一辈子只能有朕一个男人!”
年华嘴巴鼓了鼓,有些委屈地强争道:“我要娶一个女人,结婚生孩子!”
“你敢!”元牧天瞪大了双眼怒道。
“啊!疼疼疼!”
看到年华眉眼皱成一团叫疼的样子,元牧天慌忙放松了手上的力气,却见年华的手腕上已经印了几个紫红的指印。
元牧天轻叹一声,一把将年华捞了起来抱在怀中,向浴室走去:“年华,你不要故意惹朕生气。朕已经说了,你是朕此生惟一喜欢的人。朕从前不得懂爱,草率地将你充军,让你受苦,朕知道你心里怨朕。”
元牧天说著,突然想起来年华当初被充军的罪名。因为他把那好色荒淫的万流来使当众打了一顿──此时想来,年华好管不平事的性子在那时候就已经初露端倪了。
那时候他只觉得这个小男宠已经侍宠而娇到了无法再纵容的地步,心中厌烦,简直就像被鹰啄了眼一样。如果那时候会知道一年後的今天,自己这呼风唤雨的一国之君偏偏对这个昔日里千依百顺乖巧邀宠的小男宠如此求之不得,甚至只能使出下药迷奸这样下流的手法,他还敢随口一句就将他的宝贝年华给充军了麽?
元牧天亲吻著年华的额头,低叹道:“不管你怎麽怨朕,朕都不会再放你离开朕。年华,朕最後悔的事,就是将你流放充军。还好那些兵痞没有一个占过你的便宜,否则朕怕是真的要效仿一回无道暴君了──”
元牧天抱著年华缓缓走下宽大的水池,坐在池边上,仍旧把年华抱在怀里。白色的热气慢慢蒸红了年华的皮肤。
年华不理会元牧天的甜言蜜语──事实上那些皇帝自以为是的甜言蜜语每一个字都在狠戳年华的心窝。那全都是他不堪回首的往事──
“元牧天,干也给你干了,可以放我走了吧。”年华冷不丁地冷冷说道。
元牧天禁不住脚下一滑,瞪了瞪眼道:“怎得说话如此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