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疯了。朕若不疯为何放著後宫三千美人不要,偏偏对你放不了手?!朕若不疯为何要勉强自己看著你跟别的男人十几天来卿卿我我?!就算你被他碰过也无所谓,年华,你是朕的,你一辈子都只能属於朕一人!”
直到那双唇强硬地覆到自己唇上,年华才尝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先前迟钝的鼻子却一直没有闻到。
元牧天前面表现得那麽正常,原来根本都醉成了这副熊样!年华在心里愤愤道,一边努力甩开元牧天的强吻。
“什麽谁被谁碰过了,林林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根本不会懂,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变态啊!”年华口不择言地大叫道,“元牧天,你要是识相就快点放开我,不然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元牧天却听而不闻,继续执著地追寻著年华的双唇,亲不到嘴唇就在他的脸上一阵乱啃,仿佛饥渴了许久的色中恶鬼。
臭皇帝就是臭皇帝,强暴都作得这麽理所当然。年华咬唇忍受著满脸被人涂上带著酒气的口水,一边暗暗积聚内力。
丝丝缕缕的内力从身体各处积聚到了手掌上,虽然比不上从前那般深厚,至少推开这个醉鬼是绰绰有余了。
年华咬紧牙关猛地发力──身上的元牧天没有被他推开去,却蓦然有一股尖锐到极点的疼痛从身体各处涌现出来,潮水一般瞬间覆盖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连最细微的细胞都在这股非人的疼痛折磨中颤栗著。
年华猛地仰起头,张大了嘴巴,却已痛极无声。身上一瞬间就被冷汗湿透。
元牧天也感到了年华的异常,醉沈沈的头脑刹那间清醒了一些。年华痛苦至极的模样让元牧天心头一揪,他连忙将年华搂在怀里,手却不知往哪里放,似乎无论碰到哪里都让年华的痛苦更加深了。
“年华,你怎麽了,你到底怎麽了?御医,快传御医!!!”元牧天向来沈稳的声音难得地染上一丝慌乱。
在他眼中的年华向来是强大的,无人能敌,无坚不摧,不会被任何人和事所伤害,也只有这样强者才有资格和他比肩而站。
可如今他将年华抱在怀里,却只觉得怀中之人如同风中蒲草一般脆弱,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逝,让他再也抓不到摸不著。他看起来是如此地需要保护和怜惜。
元牧天微颤著双手将同样被疼痛痛苦折磨得浑身颤抖的年华搂在怀中。他於战场上拼搏时是天上的苍鹰,他救自己於危难中时是天上的苍鹰,可乖巧地依偎在他怀中的年华却仍是他娇贵的金丝雀,应需要他的呵护怜惜。
所以他怎能让他的金丝雀被别人无故以致死的刑罚加身,却只因为他的伤口能够痊愈便忘记了要好好爱惜他?!
这样简单的道理为何他居然到此刻才明白过来?!
仿佛要惩罚他的迟钝一般,年华突然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喊叫,只是又只有短短的一声,之後便像被恶鬼扼住了喉咙,只余痛苦的抽气声,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