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一直当背景的晏华,看事情过了,刚开口打算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魏妈妈就打断了他的话,“她脑子有点不清白,把魏宁当自己儿子了,来,晏华是吧,先进来坐,我给你们倒茶去。”
事情看上去就过了,到了晚上,魏宁和晏华约好了明天一早一起到镇上去,前几天修车铺的人就打电话过来说车已经修好了,就等人去取,到了晚上,陈阳还有他那个同事也回来了,四个年纪相仿的大男人,就凑了桌牌,在夏夜的虫鸣蛙叫声里,倒也颇为热闹。
打到了十一二点,几个人还是意犹未尽,陈阳手气好,不肯散摊,拉着魏宁几个人,还要继续玩下去,魏宁输了一百多,想着到此为止,早点休息,明天还得早起。
几个人闹哄哄的,都没注意到旁边的晏华一直都没说话,拿着牌,低着头,一直抖个不停,抖着抖着,就跟发羊癫疯了一样,突然站起来,“啊——啊啊——有鬼啊——”的狂叫起来,边叫边把脑壳往墙上砸,脸色发青,双眼发直,嘴歪眼斜,面部扭曲,口吐白沫,手脚抽搐,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人快不行了。
魏宁、陈阳等人先是被他吓了一跳,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按住了他的手脚,三个大男人,被折腾得出了一身汗,总算把晏华用绳子绑了起来,放在一张凳子上,抬起来就往魏时的那个小卫生所跑过去。
大半夜了,魏庄里连个狗叫声都听不到,死静死静的。
三个人的脚步声打碎了这片死寂,杂沓的声音让旁边沉在黑暗中的房子像要醒过来一样,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不知是人还是在一旁窥伺的鬼怪。
魏宁等人埋着头往前走,幸好离得近,到了魏时的小卫生所,“啪啪啪”大力敲了几下,很快,门就打开了。
魏时光着上身,脸带睡意的打开门,“你们搞啥子,半夜三更的,也不怕犯忌讳被魏庄其他人给骂死。”
魏宁几个人二话不说,推开了门,进了房间,打开灯,魏宁边走边跟魏时说,“快过来看看,晏华刚不晓得怎么回事,突然就发病了。”
魏时走过去一看,神色立刻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好凶!”
晏华身上全都是灰黑色的阴气,那阴气不光是越来越多,还缓缓地往他身体内渗进去,多渗进去一丝,晏华的身体就抽搐一下,脸色发青变紫,张开嘴,吐出舌头,全身僵直。
“你们哪个没破身?”魏时把手指伸进晏华的口里,掐着他的舌头,把对了黄符纸灰的水灌进他口里。
晏华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奇怪声响,符纸水咽不下去,全从嘴角流了出来。
破身?这不是女人初夜的说法?
魏时抽出手指,“就是问你们跟女人好过没有?”
魏宁没说话,魏宁好歹也二十八岁了,现在这社会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还没有过性经验,那也算极少见了,更何况他一直都有固定的女友。陈阳也没接话,倒是跟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陈阳同事点头了,“我——我还没得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