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这三个字听得魏宁眉心直跳,草你妈的你男人,他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就真成了别个的屋里人了。
不过,虽然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魏宁面上还是勉强点了点头,“咳,就是想给魏惜做个道场,我这几天老是做梦梦到他在下面不好过,想做个道场求个心安——”
这些话当然只是说出来做个借口,不然的话,说不过去。
东老先抠着门板,“你回去问问魏七爷,他要是答应了,就行,他要是不答应,那你也莫来这里哒。”
扔下这句话,东老先当着魏宁的面把门“哐”的一声关上。
魏宁没想到,原来事情转来转去,还是转回了魏庄那里,也好,回去先把这件事和魏妈妈、魏三婶商量下,得到她们同意之后,大概就没得什么问题了,至于魏七爷,做个道场不至于还要惊动他,得到他的同意吧?
魏宁趁着中午大太阳,阳气最盛的时候,开车回了家。
在经过那个出车祸的地方,他更是猛踩油门,一路冲了过去,连看都不敢看一眼,这地方真是太邪了,大白天也能出鬼。
到了魏庄之后,魏宁把车停在了老槐树底下。
阳光白晃晃的,照在地上,能升起一团灰尘,晒得车子滚烫的,手摸上去,好像都能冒起烟来,但是一到魏庄的地界,又热又闷的天气,一下子就荫凉了下来。
魏宁从车里出来,踩着石板路,走两旁房屋的阴影下,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往阿惜家去,魏三婶还躺在床上没人照应,虽然魏时说会去看看她,但是到底还是不太放心。
魏宁到了魏惜家大门口。
漆成了暗红色的大门,在风霜雨雪的侵蚀下,漆面脱落,斑驳不堪,上面安着一个铜拉门,雕成了梼杌的样子,凶神恶煞的梼杌口里咬着一把斧头,那斧头就是拉门的地方。
魏宁伸出手,按住那把斧头,拉开了虚掩的大门。
门内一片死寂,昨晚上那些阴森、可怖已经消弭不见,阳光照了进来,却被屋内的黑暗无声无息地吞没,除了那一小块地方,其他地方还是阴惨惨的,一片晦暗。
魏宁一进门,就打了个冷战,他搓了搓手,往小杂屋走去,刚到小杂屋门口,迎面就看到了魏时,他正低着头收拾手里的东西,魏三婶闭着眼,躺在床上,看起来还是没醒。
魏时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见到是魏宁,就又低下头去,捣鼓手里的东西,魏宁走过去,担心地看了一眼魏三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