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竹白了两人一眼, 无声地威胁——不、许、说!
苏芽儿耳尖红红, 闷下头不再言语。
其实虞峰已经说过了, 自己一直昏迷不醒, 暴躁的苏青竹差点把他大卸八块, 就连前来诊治的太医由于说了句不吉利的话都被他拿着扫帚打出去了。
苏页笑笑,这就是兄弟吧,一母同胞、血脉相连的兄弟。
他抬眼看向苏青竹,对方也正讪讪地看着他,臂弯里圈着一个鼓鼓馕馕的小襁褓。
虞峰说了,这段时间一直是苏青竹在照顾小团子,苏页简直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双儿如何能不厌其烦地将粟米磨成细粉一点点地喂给小家伙。
一句“谢谢”哽在喉间,苏页怎么都说不出口。最终,他只微笑着说道:“辛苦了。”
苏青竹抱着小团子一步一挪地蹭到苏页跟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哥,你好了?”
苏页勾起唇,微笑着应了一声。
苏青竹定定地看着他,再三确认,“不会再突然昏过去吧?”
苏页握住他的手,温声说道:“别担心,从今以后我会努力保护好自己。”
苏青竹鼓了鼓脸,认真地说道:“我也会保护你。”
苏页鼻头一酸,脑海中浮现出前世的画面,刀剑交错,他奋不顾身地护在自己身前。苏页不自觉地收紧五指,既自责又庆幸,幸好他还在,幸好自己认回了他。
苏青竹嘿嘿一笑,将小襁褓举给苏页看,“你看小团子,俊不俊?”
苏页看着白白嫩嫩的小团子,不敢想象这就是在自己肚子里揣了九个月的小家伙。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极其轻柔地碰了碰小家伙的脸。
许是感受到爹爹的触碰,小家伙缓缓地睁开了眼。那双眼睛黑黑亮亮,就像美丽的黑曜石。
苏页愣愣的,不知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