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窦展一把抓住车门,“我脱了雨衣。”
他把手电筒递给余卓然,自己脱了雨衣才上车。
两个人坐在越野车的后座上,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后车里温度开始上升,窦展有些犯起困来。
“你跟他关系还不错?”余卓然终于开了口。
“嗯?”窦展吓了一跳,清醒了些,“谁?”
“那个迟陆文,大晚上都敲你门去了。”
窦展听他这语气,有些不悦:“节目组给他准备的帐篷不结实,估计是没考虑到这边的天气情况,所……”
“是么,”余卓然冷笑一声,“我也没考虑到这里的天气情况,但也没打算跟你睡一起。”
“你什么意思?”窦展这下真的不高兴了,“你当我是什么人?”
“我没说你。”
“说他也不行。”窦展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跟他没关系,也没什么私下的联系,但你说这话明显在质疑我们,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我只是答应了节目组帮忙照顾他。”
余卓然见窦展急了,自知理亏,但心里的醋味儿依旧不减,而且这些年来窦展鲜少会用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一时间更觉得委屈:“我说什么了?我也没说他什么吧?你这么着急撇清关系干嘛?咱们俩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就算你跟谁睡了,也与我无关。”
窦展被他气得直磨后牙槽,但对着余卓然又说不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来,只能自己生闷气:“我真是服了你了。”
“是么,我怎么没看出来?”余卓然扭头看着车窗外,外面黑漆漆的,风声雨声交杂着,倒是怪吓人的。
窦展懒得再跟他说什么,今天余卓然突然出现让他很是吃惊,迟陆文来之前两人还没聊几句,余卓然说是来找窦展签一份财产分割的合同,但窦展明白,这都是余卓然瞎胡闹弄出来的根本没必要的东西,当初两人离婚时财产怎么分都已经定好了,现在这人来,其实就是借这个由头跟他见面。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窦展想到几种可能,但余卓然这人实在让他难以捉摸,这么多年都没看透,他难免心焦。
爱情从来不只有谦让和忍耐,在爱情里的两个人应该是平等的,都拥有被爱被迁就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