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冰淇淋了?”窦展坐在他对面悠闲地翻着杂志笑道,“吃冰淇淋很长肉吧?”
“……算了,我打算脱粉了。”迟陆文撇撇嘴,闷头吃东西。
窦展放下杂志,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帽子说:“逗你的,不许闹脾气,你现在肠胃不好,不能吃。”
迟陆文几乎把脸埋在碗里,偷偷地笑了。
他觉得窦展还是对他挺好的,应该知足了。
原本时间充足,但是因为迟陆文突然上吐下泻折腾了好一阵,时间都用在跑厕所上了,还没等他吃完就得出发了。
他们要从这里转机,飞行一段时间,到雷克雅未克机场之后再前往窦展的住所,等到能休息下来,还要一阵子,窦展怕迟陆文身体吃不消,特意买了些吃的带上。
再登上飞机,迟陆文觉得特别奇妙。
他跟窦展两个人竟然一起飞跃了那么长的距离,从这边到那边,一起呼吸了不同地方的空气,一起感受了与祖国相差八小时的时差。
飞机落地的时候,迟陆文有些紧张,他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个什么劲儿,就是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窦展。
飞机滑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马上要拥抱一段很奇妙的人生,一切都是新鲜的,最主要的是,这是他跟窦展的单独旅行。
滑行时很颠簸,但迟陆文却开始享受这种颠簸,仿佛空气中甜蜜的味道随着这股力量变得愈发浓重了。
他想,就算两人不是情侣,经过这么一趟,总该会有些不同吧?
迟陆文兴奋之余也有些忐忑,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他很恐惧面对未知,觉得每到这时就特别无力,现在,他人在异乡,窦展就是他唯一的依靠,说真的,他现在特别想拉住对方的手。
然而,他怂,怕自己真那么做了直接被窦展会嫌弃地把他丢在雷克雅未克机场,到时候他可能真的要像以前在街边看过的那些乞讨的人一样,写张字条,卖身寻窦展。
迟陆文在那里惴惴不安,可窦展倒是平静,看了眼时间对他说:“我们先回去放下行李,然后我带你出来吃东西。”
“你对这边很熟悉吗?”迟陆文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