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御前皇后 偶然记得 2068 字 9个月前

这句夫人,是父亲对母亲的称呼,是这天下除了皇帝对皇后,所以丈夫对妻子的称呼,翟湮寂不知为何脸腾地变了颜色,慌乱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波光流转,眼神躲闪,戚沐倾嗅到他身上带着的淡淡熏香,正是每夜躺在他身边,那平稳气息的味道,不免更回忆起大婚当夜,那被他压在身下的……

戚沐倾的呼吸重了起来,盯着翟湮寂的眼眸渐渐深沉起来,甚至隐隐映出红光,翟湮寂太熟悉他这样的目光了,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嘴,腿脚也仿佛不听使唤了一般,动弹不了。他跟戚沐倾对视,这张脸他早已熟悉,如今却又觉得陌生,那句绝不负卿印在脑袋里,让翟湮寂生来未受过多情,也就不奢望感情,越是没见识过,便越不知所措。

戚沐倾慢慢俯身下来,翟湮寂睁大双眼,只慌张地感觉皇帝的脸离他越来越近,鼻息相闻中,那人平日总是噙着笑容的唇瓣轻轻贴上他的嘴唇,可怜翟皇后懵懂无知,对此举动唯一的见识还是在那本限制级的帝后典集,被强吻了还在思考,大婚之夜他如同跟高手过招,受尽了酷刑,需咬紧牙关才能一一扛过,不知这回又是什么招式?

第二十五章

他待情事无知且直白,甚至不知这不宜在光天化日下举动,皇帝发情起来更是无所顾忌,一个不明白,一个不在乎,堂堂元都帝王帝后,下了朝堂迫不及待就在御花园的过道上亲起嘴来,梁婵月慌忙轰走两旁侍弄花草的宫人,躲在三米开外大杨树后面黄门官眼神左顾右盼的,大嗓门直发紧。

翟湮寂愣愣的看着皇帝,满脸惊慌且不知所措。戚沐倾闭眼陶醉的用嘴唇狠狠地碾压着对方,呼吸简直乱了分寸,平日皇后冷漠寡言,高高在上,嘴唇却是如此火热,几乎灼伤了他,他忍不住把微凉的舌头伸出来,轻轻舔舐一下那滚烫的嘴唇,然后横冲直撞搅合着那从不对外人展开的灼热内壁,一冷一热,两人完全跟表象不同的内在都深深震撼着对方,不由得泛起满身的颤栗,身体的血液咆哮着冲击神经,几乎要从某处轰然奔放。

戚沐倾只觉得他的皇后木呆呆承受,微微睁开眼,想看看人是何表情,谁知道一睁眼就对上那已经被亲的失神的双眸,几乎是要克制不住,只得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把人更拉近自己的亲吻。

舌尖终于得以缠上舌尖,戚沐倾鼻息越发粗重,他知道御花园中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这么做十分不妥,但是他实在克制不住,尝过了翟湮寂的味道,便更是停不下来,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已经情动,脑袋里几乎已经无法思考别的……

“唔!”

被一脚踹出去三米远的皇帝,弓下腰咳嗽不已。

翟湮寂收回脚后,神智才跟着回来,他慌忙跑过去,抓住被他踹飞的丈夫,满脸通红,嘴唇被吻得滚烫,他舌头犹自哆嗦着,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戚沐倾边喘边笑,他如今不是站不起来,而且刚刚冲击太大,他下体有了反应,毕竟是当今圣上,若是被人发现这个模样,以后怎么面对文武百官?翟湮寂知他武艺高强,那一脚下去也没有当回事,但是见他半天不直起身子,心里也有些担忧,抿紧嘴唇低下头看他,戚沐倾眼看四下无人拉过他耳语:“把孤背回去。”

翟湮寂低着脑袋也不言语,绕到他前面,半蹲下身子,任由皇帝窜到他身上,走了两步,脸越发红透,几乎要滴出血来,难受的动了动腰,把硌着他的东西磨得更加硬上三分。戚沐倾灼热的呼吸就在他的脖子上,翟湮寂难耐的偏了偏头,戚沐倾瞧着他雪白的脖颈,忍不住轻轻咬住,用牙齿厮磨。翟湮寂实在忍不住,小声说:“陛下若是再如此,臣就把你扔在这不管了。”

俩人正在夫妻夜话当间儿,突然翟湮寂觉得眼前一晃,似有人跑来,他脑袋瞬间清醒,直起身子,将皇帝护在身后,一手摸到腰间,一把抽出佩刀,直直指向来人。

来人也被他吓得倒退三步,宫中御前,除皇后外不许带刀,那人立刻明白了翟湮寂的身份,连忙撩袍跪倒:“微臣参见皇后殿下。”

翟湮寂面无表情,脸上的红晕也完全褪去,根本看不出一丁点痕迹,位阶上朝的官职他全都见过,职位低贱的官员不可进宫面圣,此人自称微臣,不知是什么来头,后面被皇后猛的一直身子摔到地上的皇帝,呲牙咧嘴的制止赶过来的侍卫精兵:“梓潼,这位是工部侍郎萧贺。因一直在南方兴修水坝,故梓潼不曾见过。成了萧贺,起来吧。”

如此随意的口气,想来此人跟皇帝关系匪浅,翟湮寂收了兵器,本应让其免礼起身,可不知为何,总是心中堵着一股郁结之气,冷着脸也不说话。帝后感情甚佳,说亲热就亲热,完全不顾及皇家脸面,周遭的人只能自己躲得远远的,这会儿看皇后拔刀了,吓得要死,黄门官首当其冲跑过来,对着皇帝就是一顿磕头:“我的主子,可吓死我了。”又对萧贺说:“萧大人啊,您回来怎么也不去殿上请安,也不通报,直接跑到内殿来了?这要是误伤了您,可怎么办啊?”

梁婵月带着一对内侍也小跑过来,弓着腰直喘气:“下,下官见过萧大人,萧大人这么鲁莽的跑来,冲撞了帝后,若是受伤,可不关我们皇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