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芝点着一盏小灯走到正宫门口,两边的精兵守卫拦住她的去路,桂芝微微躬下身子行礼:“奴婢是东宫的陪嫁侍女,皇妃有事请李大人去一趟东宫。”
帝后去上朝了,梁婵月正在查阅后宫账目,侍卫转告给李凌姬,李凌姬点点头,浅笑道:“有劳了。”
出了门,李凌姬和桂芝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正是上朝的时候,宫中的守卫大多都在金銮殿,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人。
俩人走到假山后面,李凌姬看着桂芝微微叹息:“怎么样?”
桂芝说:“我已经尽力劝她了,她现在恼羞成怒又急于立功,一定会配合的。”
李凌姬看着远处的湖面许久才说:“你也辛苦了,这个给你,一会儿下朝我就去跟皇帝说,皇帝关她不会太久,等到她出来的时候,让她亲自去给皇后谢罪,到时候把这个放在皇后的茶水里,一个头磕下去的赔罪,皇后不会不喝。只要他喝了,就会乱性,到时候我跟皇帝再去。”
她边说边把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放在了桂芝手里,桂芝点点头:“这些事情我们私下做不好吗?为什么要提前告诉她?”
李凌姬说:“李翎妍的个性太骄纵,如果不告诉她要害皇后,她怎么甘心去给皇后赔礼道歉?这药是母亲亲自配的,只要翟湮寂服下去了,就算是个泥人他也忍不住,只要皇后和李翎妍出了事,破了她的身子,这件事就会闹到前朝,到时候就算皇帝舍不得翟湮寂,也无计可施。”
桂芝说:“真的要皇后破她身子?”
李凌姬说:“当然,只有木已成舟,皇后才无罪可赦。”
桂芝说:“这药用下去,也不枉夫人这么多年的努力。总算是对得起主人了。”
李凌姬说:“是啊,这件事要是做成了,也不枉我娘这么多年卧薪尝胆,我这位父亲如此对待我们母女,为了权力纷争,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娘,如今又想把我当成炮灰,我万不能让他如意。”
桂芝说:“夫人一心为了主人,忠心可表,她练就的都是些好药,只是上次怎么没能要了皇后的性命?”
李凌姬说:“谁知道,当初母亲想尽办法,让丞相夫人给儿子下了昏厥药物,这药本来能致命,谁知道翟湮寂只是在选后大典上昏睡了,被他侥幸活过来还当了皇后,这次也不能这么简单了。”
桂芝皱起眉说:“夫人配药怎么会出现这种差池?”
李凌姬说:“我问过了,母亲说主人原来说过,有一种东西能解万毒,你还记得吗?”
桂芝说:“主人说过的……难道是麒麟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