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麦家恒恍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睡过头了,再一看窗外,天色已是一片大亮。
“我、我这就来。”嘶哑的声音透着焦急。
“你在哪儿?之前在做什么?”
“我在家里,我睡过头了。”
“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这么奇怪。”
“我好像感冒了……”
手机那边传来一声轻叹,紧接着那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家在哪儿?”
听他这么一说,麦家恒便猜到他要来找自己。为了不给他添麻烦,小声拒绝道:“我病得不严重,只是头有点晕罢了。你不用过来了,我马上起床的,一会儿就……”
“别和我废话。”极度不悦的声音强行打断他的话,“快说地址。”
麦家恒愣了愣,随即乖乖地说出了自己的家庭住址。
挂了电话,麦家恒靠在床头呆坐了几分钟,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椅子上放着几件脏衣服没洗,他马上起床,准备把家里收拾一下,毕竟冯逸马上就要过来了,他不想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脚刚落地,一阵剧烈的刺痛感袭来,像被刀割一样,痛得他呲牙咧嘴了好一会儿,看着脚板上插着几块玻璃渣子,他才后知后觉地记起地上还有一堆碎玻璃。
忍着痛,他把玻璃渣子拔了出来,鲜血立马如泉涌般晕染开来,他又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卷纸,手忙脚乱地止血。血还没止住,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他心里一惊,冯逸来了。
他用卷纸包住脚,下床拿起扫把将玻璃碎片一股脑地扫进床底,再放下床单遮得严严实实,才一瘸一拐地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站在门外的冯逸入眼便看到了这样的景象。
来开门的麦家恒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满脸红通通的,额头上还挂着一层薄薄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