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把我自己掰直,一种把对方掰弯。
席歌惯性地用解题思维思考着人生问题,但想着想着,他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席歌换了个姿势。
他背对栏杆,用后腰顶着栏杆,整个人向后仰去,目光从天花板,墙壁,窗户,一路看到一楼的沙发。
他后仰片刻,忽然一松手,从二楼滑落下跌。
他跌过半空,楼梯旋转,吊灯璀璨,油画斑斓。
将要落地的那一刹那,他如飞鸟张翼一般张开手,灵巧翻身,掉入沙发。
席歌横躺在沙发上。
他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继续思考。
把我自己掰直就算了,把皮皮掰弯似乎不太好。
毕竟皮皮是如此的恐同。
如果只是为了我和他纯洁的泡澡友谊,那我当然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地治疗他的恐同毛病,但如果是为了我和他最终上床的污浊友谊,这,毕竟太过卑鄙无耻了……
小河始终流淌。
水越流越多,烦恼越来越长,它们蜿蜒向下,洄流而上,一曲一折,一步三绕。
沙发上的席歌陷入了无穷的烦恼之中。
他的手指在腿边的沙发上随意划拉着,突然碰到了一样东西,他拿起一看,是自己的手机。
席歌盯着手机看了一会,翻开电话簿,打电话给李立方。